楊輕語仔細打量了這位七師兄幾眼,發現他雖然對自己眼神熾烈,但是當自己的眼神和他接觸到的時候,他又馬上低下頭去,一副麵紅耳赤的模樣。
還好還好!
楊輕語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是個純情小處男。
如果是陳明昊那樣的花心大蘿卜的話,那她可就要小心些了,因為這位七師兄和她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而且此人是自己老爸楊開山的徒弟。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也不知道他會對自己打什麼歪心思。
但看起來這位七師兄應該是個靦腆的人,雖然長得很像常威,但明顯沒有常威那麼邪性,而且他還會臉紅……
看起來竟莫名的有些可愛。
楊輕語不由得在心裡笑了起來,隨即麵色也緩和下來,看著七師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折磨笑容落在七師兄的眼中,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竟然連耳根都紅了,忙不遲迭又低下了頭去。
“走了走了,都圍在這裡乾什麼?我女兒剛剛回來,你們讓她先進屋好好休息一下!”
這時候楊開山的大嗓門傳來,總算是為楊輕語暫時解了圍。
離開了一大群熱情無比的師兄們,楊輕語終於回到了那個她既陌生又熟悉的“家”。
楊家的小樓一共有三幢,其中兩幢分彆被改造成了武館和宿舍,另外剩下的一幢就是楊輕語她們一家三口的住宅。
這幢小樓一共有兩層,都是很古老的木質結構的建築,不過因為有些地方已經太老舊,進行過翻新,所以有了磚石的痕跡。
但整幢小樓沒有一點兒水泥和鋼筋的結構,基本上還保留著上百年前的前朝時期的風格。
楊輕語的“閨房”就在樓上左邊的儘頭,三麵通風,都有窗戶,窗戶是木質雕花結構,屋子裡的擺設也全都是紅木結構,據說這是從楊輕語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那一輩就傳下來的,那時候楊家還是當地的大戶,門下弟子如雲,和鄉紳土豪們關係極好,因此留下了不少好東西。
但是隨著新時代的來臨,那些鄉紳土豪們都早已經被掃進了曆史的垃圾堆,楊家雖然保留了下來,可是日子也大不如初。
現在的楊家隻有區區幾個弟子,如果靠著收學費過日子的話,恐怕楊輕語一家人早就已經餓死了。
所幸他們家在鎮外的鄉間還有幾塊地,在鎮上也還保留著幾間鋪子,靠著收地租和房租的錢,倒也是勉強能把日子過下去。
但即使這樣,楊家現在也算不上家境殷實,這一點,從楊輕語的母親薛振寧還在用著劣質的廉價香水就可見一斑。
楊輕語回到屋後,先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角落,還沒等她坐下來喝口水,一陣腳步聲就已經從門口傳了過來。
大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她的母親薛振寧。
“哎喲我的乖女兒。”揚母一臉歡笑的走了進來,攙著楊輕語坐在床邊,立刻對她接連不斷的問到“你這次在外麵過得怎麼樣?吃沒吃飽,有沒有受人欺負?我聽說你前段時間被人打了,連鼻子都打破了,來,讓媽媽看看有沒有事,你的鼻子沒有出什麼問題吧?”
說完她就湊上去硬要掰著楊輕語的鼻子仔細查看,一股劣質香水的味道又一次衝進了楊輕語的鼻子,令她忍不住就差點兒打起了噴嚏。
最尷尬的是她整張臉都差點兒貼到了楊輕語的嘴巴上,讓她感覺稍微有點兒窘迫,更多的則是尷尬。
她連忙撐住揚母的肩膀,對她說到“行了媽,我在外麵過得很好,吃得飽穿得暖,而且我的鼻子也不是被人打破的,是不小心撞到了門上。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不用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