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願聞其詳!”
洪秀經過剛才和楊輕語的一番交談,已經不再把她當成一個18歲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她覺得楊輕語既然能“設計”出旗袍這種獨特的服飾,那她對這種服飾一定也有很深的見解。
果然,楊輕語一番話很快就把她鎮住了。
“你低估了旗袍的市場。”楊輕語先從比較容易解釋的地方入手,對洪秀說到“其實這種服飾能夠適用的地方非常多,比如說我們舉辦的一些大型運動會、展覽會、晚會或是公司會以之內的,旗袍都可以當做女性的禮服來使用,你覺得是這樣嗎?”
洪秀想了想,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些大型會議的現場,女性工作人員們穿著端莊大氣的旗袍出現在各種場合,那副畫麵確實非常和諧。
於是她忍不住點了點頭,說到“不錯,如果是作為禮服的話,旗袍確實非常合適。”
“還有一些工作場合。”楊輕語又說到“比如茶室、商務會所、奢侈品商店,甚至是空姐等行業,都可以用旗袍來作為工作禮服,你覺得合適嗎?”
洪秀腦海中又虛構了一下楊輕語說的那些畫麵,竟發現這也非常合適!
她的表情不由激動起來,畢竟在此之前,她可從來沒想過可以把旗袍當做是一種禮服或是工作服來設計。
她的思維還一直停留在楊輕語等人拍攝的《雅詩》封麵照上。
在那些照片裡,楊輕語和劉傳湘等人穿著鮮豔的旗袍,在燭光昏暗的船麵上撫琴吹笛,儀態萬千,簡直淋漓儘致的展現出了東方女性的美和韻致。
這讓他誤以為旗袍就是那種應該在花前月下、風花雪月的場合才能出現的韻味之美。
但現在她明白了,旗袍原來不止可以風花雪月,還可以是麵壁下帷,下裡巴人。
試想一下,假如在商務會所、棋牌茶室或是各種大型商場、航空飛機上,如果都把女服務員的裝飾換成統一的旗袍,那不僅是提升了這種場合的格調,同時也讓原本比較土氣的工作服一下子變得美輪美奐了起來呀!
這確實是一個以前從來沒有人挖掘過的藍海,洪秀覺得,如果天祿能緊緊地抓住這一塊市場,那光是靠賣旗袍,每年也肯定能大賺一筆。
但這時候另外一個問題就來了。
如何能保證天祿儘量的占據這塊市場,而不被那些模仿者和抄襲者搶奪呢?
要知道,這才是目前國內的大多數企業所麵臨的最大困境。
就像某位曾經成功的創建出一家大型公司卻又最後落魄收場被人擠出市場的企業家所說的“國內的企業,最擅長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實力複製你的產品,然後通過各種不正當競爭占據你的市場,最後把你趕出這塊市場,把整個行業都做爛,直到大家都賺不到錢!”
他這句話雖然帶有一定的氣憤的因素在裡麵,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說的也是事實。
國內的很多企業,都是屬於見錢眼開的類型。
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品牌或是聲譽之類的東西,隻要看到哪裡有錢賺,他們就會一窩蜂的湧入,利用各種複製或是抄襲,把整個市場攪渾,把行業做爛,最後爛到大家都賺不到錢,初創者黯然收場,然後他們又趕緊拿著自己的錢,繼續去奔赴下一個“風口”。
說好聽點兒,這叫共同開發市場,說難聽點兒,這就叫無恥抄襲,鑽進了錢眼兒裡!
但這也沒辦法,國內目前還缺乏相關的各種法律,對這些侵權的行為進行懲罰,或者說在侵權這種事上,確實很難界定,也會令法律的製定和執行遇到很多困難。
洪秀擔心自己公司如果轉型開始專門生產旗袍,一旦讓其他企業嗅到了甜頭,那很快就會有無數的企業蜂擁而至,直到把這個行業徹底擠爆、擠垮,最後搞得一團稀爛。
到時候人家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了,頂多損失點兒投資,但天祿可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他們甚至因此有可能直接破產!
想到這裡,她望向楊輕語,再次用討教的語氣問到“你說得很好,讓我解除了對旗袍這個市場的顧慮,但另一個問題,盜版或抄襲,你覺得應該怎麼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