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王頭兒？怎麼這個時候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對麵傳來的，依然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聽起來竟像是比王建國還要滄桑一些。
不過王建國並沒有去計較對方的稱呼，而是急切的問到“賈老頭兒，我上次跟你說的事兒到底怎麼樣了，還沒有結果嗎？”
“上次？你上次說什麼了……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想問那首歌的事是吧？”
對麵恍然大悟，但王建國卻顯得十分生氣。
“什麼意思，你都已經把這事兒給忘了？該不會是你一直就沒給我把它放在心上吧？”
聽到王建國的聲音有些不對，對麵那個“賈老頭兒”也終於正經起來。
“瞧你說的！你交代的事，我能不放在心上嗎？不過啊，這件事估計希望不大了，你也知道，我們這個部門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再加上裡麵還有很多的利益糾纏，千絲萬縷，我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
“行了行了！”王建國沒好氣的說到“你就直接告訴我吧，這事兒是不是黃了？”
對麵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基本上……沒什麼希望了。”
“哼，我就知道！”
哪知王建國聽到這句話，竟然一點兒也沒有生氣，反而還有些得意，好像自己早已經掌握了答案似的，趾高氣昂的對著話筒說到
“既然《東風破》是沒指望了，那你就再聽聽下麵這首，青花瓷！”
“什麼瓷？你說清楚，我沒太聽明白你在說什麼。”對麵好像在裝傻。
王建國當即不客氣地對著話筒大吼道“青花瓷，青花瓷的青，青花瓷的瓷，還有青花瓷的花！”
“青瓷花？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對麵懵懂一句。
王建國氣的差點兒直接把手裡的電話給砸掉。
“是青花瓷，青花瓷，不是青瓷花！是你家裡用來插雞毛撣子的那個青花瓷！”他怒吼道。
對麵終於聽清楚了，但卻十分疑惑的追問到“青花瓷？這和我們語文課本有什麼關係？”
“我不是說青花瓷，我是說歌，歌！”王建國差點兒腦溢血。
但對麵卻突然來了一句“誒！”
“怦~”
王建國麵前的一個煙灰缸被他砸到了地上！
“誒你奶奶個嘴兒！賈煥書，老子在跟你說正事，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裝瘋賣傻？”
對麵隱約傳來一陣笑聲，過了好一會兒，那蒼老的聲音才終於用正常的口吻說到“行了，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建國呼呼喘了兩口粗氣，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開電腦，在視頻網站上搜一個叫做《誰是最強天團》的綜藝節目，裡麵有一首歌，叫青花瓷，你聽完再跟我說話！”
說完他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仿佛為了發泄自己剛剛被占便宜的怒火，還狠狠踢了一腳地上的煙灰缸。
十幾分鐘後，桌上的電話再次響起。
“哼！”王建國拿起電話，還沒有消除心頭的不滿。
但對麵卻一連傳來了三個“臥槽”。
“這首歌，這首歌……誰寫的？”賈老頭兒喘著粗氣，一點兒也沒有剛才戲弄王建國時的寫意，急切的問到“你可彆告訴我，這又是那個小丫頭自己寫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