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家公司的老總來的也很快,第二天一早,他們就齊聚鵬城,為了黃牛黨的事而一起坐到了稻禾娛樂的會議室。
孬哥先簡單的向他們介紹了一下目前遇到的情況,然後對他們分析了一番這種做法會給青桔少女帶來的負麵影響。
其他幾家公司的老總對於這種事當然不能忍,我們自己賣票才幾百塊,可是你賣出去卻賣到了一千多,足足比我們多出了一倍,這不是在用我們的錢來滋養你自己的公司嗎?
這簡直比殺人父母還要可惡,像王競輝他們這樣的財迷,哪裡能忍?
所以幾家公司的老總一致對此表示譴責,並且決定,要收回那家叫做“風雲娛樂”的演藝公司的承辦權,重新把門票交給更靠譜的公司來操作。
但孬哥告訴大家,想收回承辦權恐怕沒那麼容易。
一來是風雲娛樂那邊,已經賣出去了一部分的門票,雖然這些門票都是以黃牛價高價賣出去的,但這就代表著已經有一部分觀眾為青桔少女的演唱會付出了真金白銀。
如果貿然把風雲娛樂的承辦權取消,那她們肯定不會給觀眾退票,到時候發生了糾紛,這些責任隻會全都被怪在青桔少女頭上,對青桔少女的名聲,又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二來就是這家公司在鳳溪當地很有勢力,可以說是壟斷了整個鳳溪的大型演藝活動,就算青桔少女和他們解除了合約,恐怕也找不到其他公司可以接手。
這樣一來,鳳溪的演唱會就隻能被迫取消,對於已經安排好的行程,會造成巨大的混亂。
兩個理由,讓在場所有的公司老總都陷入了沉默。
“那怎麼辦?”王競輝就很是激動地攤手問道“難道就讓他們這樣胡搞亂搞,卻要我們來承受粉絲的怒火?我們幾家公司好不容易才有了點兒起色,要是因為這件事把名聲再給毀了,那我們的損失由誰來承擔?”
其他幾位老總也是對他的話表示附和。
確實,這個風雲娛樂做的太不地道了,暗中截停了青桔少女的演唱會門票,把它們全都丟給了黃牛黨去操作,這樣不僅賺到了巨額的差價,還讓青桔少女背後的幾家公司背上了巨大的黑鍋。
因為粉絲們要怪,也隻會怪青桔少女背後的幾家娛樂公司吃相太難看,而不會覺得他們也是被人耍了,大家都是一樣的受害者。
這種行為,已經涉及到了商業欺詐!
楊輕語也在會場當中,聽到王競輝的話,她一時頭腦一熱,猛地站起來說到“王總說的對,我們對於這種行為,絕對不能容忍!我覺得我們就應該立刻和他們解除合同,然後走法律途徑讓他們賠償損失,否則的話,觀眾們還以為這一切都是我們做的,會對我們青桔少女的聲譽造成巨大的打擊!”
聽到她的話,其他幾個老總麵麵相覷,但卻沒有人馬上站出來對她表示支持。
因為解約可以,但是要走法律途徑的話,那就未免太過了。
畢竟孬哥剛才也說了,那家風雲娛樂在鳳溪本地頗有勢力,如果打官司,他們還真不一定打得過人家,而且就算官司打贏了,也把人給得罪了,以後青桔少女再想到鳳溪來搞演藝活動,恐怕會變得異常艱難。
像這種地頭蛇,能不得罪還是儘量不得罪的好,否則像劉雲霄那樣的天王巨星,又怎麼會甘心情願跟他們合作?
楊輕語見大家都沒有回應,心裡一轉就明白了他們的想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隻覺得心裡憋著一股火,卻又無處發泄。
“怎麼,你們都不同意我的話,寧願被人家吸血,也不敢得罪他們?”她不滿的目光掃視著整個會議室,按壓著怒火說到。
其他幾個老板都沉默不語,最後還是孬哥站了出來。
“輕語,你先彆激動。”他安撫楊輕語到“我們不是說不想跟他們解除合同,但是沒必要把臉皮撕破,畢竟人家也是地頭蛇,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以後我們要是還想在鳳溪舉辦演唱會,能不得罪人就儘量不得罪人的好。”
楊輕語聽了孬哥的話,微微地撇了撇嘴,卻再也沒有說什麼,而是不甘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