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微亮,時雲熙便已起身,至院中練習劍法,直至天色大亮才換了刀,大汗淋漓之後才停下。
“金護法,金繁傳信。”
綠玉侍衛遞來一封簡信。
她放下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才接過這封信。
展信一閱,大致了解了內容。
金繁信中所言乃是那雲為衫武藝高強,為清風派的清風九式劍,而清風派早已投降無鋒,金繁雖然被雲為衫巧言說服,但仍然心存疑慮,這才給時雲熙遞了封信。
時雲熙便回房提筆回了一封,隻讓他注意觀察,莫放鬆警惕。
宮門之內一時間風平浪靜,但卻給人一種風雨欲來之感。
也似乎是因為不定時巡查製度的原因,宮門內人人自危,恐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被抓住把柄。
但時雲熙發現後山花宮花公子多次偷溜出後山,去商宮和宮紫商研討武器製作。
鑒於對這二人的了解,她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角宮。
“遠徵弟弟,你取下抹額,是已經認定了嗎?”
宮尚角與宮遠徵相對而坐,宮尚角看著他那光潔的額頭,發出疑問。
“自然,我也快到成親的年紀了,等我之後過了三域試煉,便會去求娶。”
宮遠徵此時說話倒是斬釘截鐵。
這般少年至情至性的模樣倒是讓宮尚角頗為欣慰。
他對於遠徵弟弟這方麵的私事並不反對,反而樂見其成。
畢竟這兩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知根知底,兩人也實在般配。
“遠徵弟弟,你是真的長大了。”
宮尚角淺笑,端起茶杯一飲而儘,眼中儘是欣慰之色。
放下茶盞的那一刻神色黯然,腦海裡卻浮現出一個小孩的麵容,他的朗弟弟,若還在也該是遠徵弟弟這般吧……
又過了些時日,時雲熙催動神識,感知到不一樣的一幕,這一幕讓她萬分震驚。
霧姬夫人竟然與雲為衫上官淺會麵。
她立即催動內力運轉輕功,去了羽宮三人會麵之所。
所謂隔牆有耳,此時時雲熙便是那隔牆的耳。
細聽之下才知那霧姬夫人竟然是無名!
時雲熙陷入沉思,她從來都不曾想過霧姬夫人會是無鋒之人,但潛入宮門內這麼多年從未有過行動,而如今卻要暴露出來,還要以如此張揚的形式。
待到雲為衫上官淺離開,她才現身。
看著緊閉的房門,她心中思緒繁雜,遲疑許久才敲響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