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和慕辰閒聊著,從他哥的庫存裡挑了一瓶心儀的,等著酒保給他開酒。
傅瑾在他哥麵前露了臉,八卦的心死灰複燃,“你剛才不是說山子和人搭訕嗎,人呢?”
酒保把酒打開,一人給他們倒了一杯,默不作聲放到了他們跟前。
“…………”
慕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有點無語地看了傅瑾一眼。
真是被他的粗神經給打敗了。
“你說呢?”慕辰反問。
傅瑾端著酒杯,小口喝了一口,細細品味著口中酒水的熱辣,心不在焉地回“我哪兒知道!”
“我一回來就看到山子和我哥坐在一起,哪有什麼搭訕的人?”
“真是奇了,他們兩個怎麼認識的?竟然能聊得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有什麼東西劃過他的腦海。
傅瑾瞪大了眼睛。
慕辰坐在一旁淡定喝著酒,他終於反應過來了。
“不是吧?”傅瑾的聲音都有點發抖,他偏頭看向慕辰,和他對視,試圖從他的眼睛裡找出一絲開玩笑的跡象。
可惜的是,沒有。
慕辰臉上的神色很認真。
傅瑾又歪頭向另一方看去,他哥和祁連山正在交流著什麼,看上去談得很順利,他哥的臉上還掛著笑容。
傅瑾忽然有點擔心,不是為他哥,而是為了祁連山。
怎麼說和祁連山也在同一個宿舍住了一年多,或主動或被迫的,對他也有了解。
祁連山很少提到父母,儘管家就在本地,但平時放假的時候,祁連山很少回家,也沒見他的家人來看過他。
他也沒什麼朋友,平常在學校都是獨來獨往,他和慕辰就是和祁連山交流最多的人。
傅瑾想,大概就是這樣,才造成了他這種冷漠寡言的性格。
在傅瑾看來,祁連山就是一個孤獨缺愛的人。
而自家老哥,傅瑾更了解了。
他從小就被家裡人寵著長大,脾氣不好,就算惹了禍,也有家人兜底。
他哥從小就有著一身時尚圈裡人的毛病,不光自己臭美,還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傅瑾一直跟在他哥屁股後麵混,對他哥的了解,不說清清楚楚,也占了十分之八九。
他哥撩過不少長得漂亮的小男孩兒,但都是在半路就把人踹了,走到最後的一個都沒有。
那些人也是慘,正享受著曖昧期的甜蜜,忽然就被他哥踹了。
也有不少試著哀求他哥,想讓他回心轉意的,但他哥態度很堅決,分了就是分了,沒有回頭的可能。
傅瑾曾經問過他哥,為什麼談的好好的,就忽然和人家分手?
不止一個兩個是這樣,而是他哥表露過曖昧傾向的所有人都是這樣。
剛剛有一點苗頭,就會被薄景琛毫不留情的親手斬斷。
薄景琛隻是說,那些人都不是他想要的。
而祁連山,傅瑾可以肯定,他沒談過戀愛。
學校裡向他表露過好感的男男女女,他一個都沒回應過。
傅瑾有點發愁,祁連山這麼一個看起來寡言冷漠,實則單純缺愛的人,遇上他哥這種經驗豐富卻喜怒無常的,還不得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啊!
傅瑾幾乎可以想象到,祁連山被玩兒夠了的薄景琛拋棄後,猶如一具行屍走肉,失去靈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