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分裂出了兩個小人,一個小人不斷的提醒著他,不要輕易被美色所惑,要理智,要清醒,要掌握主動權。
另一個小人則在那兒對他洗腦,不斷循環播放祁連山的優點。
告訴他,祁連山多帥啊,又貼心又溫柔,他對你這麼好,還不快答應他。
兩種情緒不斷在他內心交織衝撞,最後還是理智的小人占了上風,拿出名為主動權的盾牌,將另一個蠢蠢欲動的小人壓在了下方。
“我可以四處看看,參觀一下嗎?”祁連山問。
聽見祁連山的聲音,薄景琛才從剛才稀奇古怪的腦間小劇場裡抽離。
把不斷策反他的,被美色硬控的小人按在地上踩了幾腳,薄景琛才回道,“當然可以,你自便。”
說完沒有再管祁連山,坐在沙發上,拿著祁連山給他帶來的早餐吃了起來。
“多謝。”
腳步聲逐漸遠去,很快視線內就沒有了祁連山的身影。
看了眼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大概是去參觀他們的辦公區域了。
薄景琛抽空掃了眼掛在牆上的鐘,顯示已經十點多了。
薄景琛平時不太經常運動,維持身材一般都是靠控製飲食。
很快就中午了,到時還要吃午飯,間隔時間如此相近的兩頓飯顯然不符合薄景琛的飲食習慣。
所以,薄景琛把裝在包裝盒裡的三明治拿出來,對半分開,隻取了其中的一半吃,另一半又放了回去。
其實,,他根本沒打算吃早飯,但既然祁連山都給他帶了,索性就順水推舟接受。
剛咬了一口三明治,剛剛說要去參觀一番的祁連山就又不知道從哪兒晃悠回來了。
速度還挺快。薄景琛內心嘀咕。
祁連山就站在他旁邊幾不遠的地方,也不說話。
雖然一直沉默著,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做出任何行為動作,就隻是站在那兒,但還是有著強烈的存在感,令人無法忽視。
薄景琛在內心警告自己要矜持,吃早餐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力圖讓自己看上去無懈可擊。
很久都沒有動靜。
薄景琛咬了一小口三明治,假裝要用紙擦嘴,伸手去夠桌子上放著的紙巾,借由動作掩飾,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祁連山,想看看他在乾什麼。
餘光見他正盯著某個地方看,目不轉睛,很認真的樣子。
那個方向牆上掛著一幅畫,畫裡是一片開得熱烈的玫瑰花叢,出自薄景琛之手。
祁連山看得很專注,似乎一點也沒有發覺到,自己也成了另一個人眼中的風景。
薄景琛見他沒發覺,索性開始光明正大地偷看。
秀色可餐,這個成語似乎有些道理,就著美色,薄景琛很快便吃完了半個三明治。
祁連山始終沒有回頭,沒有轉移視線,似乎沉浸在了畫中的世界,摒棄了外界所有的打擾。
薄景琛看著,覺得有趣,也隱隱有些不服輸。
想看看在自己不出聲的情況下,祁連山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回過神理理他?
他總不至於被一幅畫比下去吧!
薄景琛喝了口咖啡,稍顯苦澀的咖啡入口,帶著醇香味道的溫熱液體順著喉管進入胃部,大半杯下去,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薄景琛伸手把咖啡放回桌上,抬眸,不期然和祁連山對上了視線。
“怎麼還剩了,不好吃?”看見了被薄景琛剩下的那半塊三明治。
“不是,”薄景琛搖搖頭,“我吃飽了。”
祁連山想到他那比貓大不了多少的胃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