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沙發陷下去一塊，祁連山在他身旁坐下。
偏過頭，目光又落在薄景琛的唇上，自顧自用視線描摹那雙嘴唇的形狀。
“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允許嗎？”
薄景琛便笑了。
他能感覺到祁連山沒有那個意思，方才問出那句話，也不過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沒想到祁連山會順杆爬。
看來自己對祁連山多少有點誤解。
這個小朋友現在的表現，和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可差多了。
差點弄得他都招架不住。
“不會。”薄景琛笑著，拒絕得乾脆利落。
“為什麼？”祁連山跟著追問，語氣並不急迫，就好像隻是單純的好奇。
“咱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薄景琛給了個不走心的答案。
其實，薄景琛也好奇，把祁連山吃到嘴裡是個什麼滋味兒。
更何況他今天給他來了這麼一手色誘，好奇心夾雜著欲望，更是成倍增長。
但，他得克製，不能讓祁連山看出來。
“哦。”
祁連山坐在薄景琛旁邊，一直盯著他看，目不轉睛，視線就沒離開過他身上。
他突然往薄景琛的方向挪了一點兒，本來兩人身體之間有一點距離，現在則是毫無阻隔得貼在了一起。
這次薄景琛倒是沒躲，他不知道祁連山什麼用意，想著是不是剛才他的拒絕讓祁連山有點不高興。
可他本來就沒有那個意思，也明白自己是順嘴一說的。
想再多不如直接問。
坐得近，大腿也是緊緊貼在一起，薄景琛用膝蓋碰了碰祁連山的，語氣有點慵懶，“乾什麼，乾嘛突然離我這麼近？”
祁連山看著他，剛才向他走過來時，散發出的那種帶有壓迫的氣場，被他儘數收斂。
忽然，很緩慢地揚起了唇角，對著薄景琛展露出一個笑容。
心頭一顫，像是有一片羽毛形狀的落在了心尖上，柔軟甜蜜得不可思議。
薄景琛看得愣了愣，他回想了一下，這還是祁連山第一次在他麵前笑出來。
不是那種很淺的，禮貌性的微笑，而是那種完完全全的，出自本心的笑容。
出不出緣由，但薄景琛就是能感覺到，祁連山現在心情很好。
“就是想挨著你。”很高興的語調，連尾音都是上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