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哥,咱們是不是有點太……慫了啊?”
酒糟鼻坐在副駕駛上,一臉憋屈的問道。
“放你媽的屁!”
崔富強猛地一腳跺在刹車上,一臉羞憤。
看到其他小弟雖是不敢言語,但臉上都掛著不甘的樣子,崔富強也知道,由於自己行事前的各種顧忌,在小弟麵前剛剛樹立不久的威信已經開始動搖。
但是崔富強深知閆世傑的為人,加上養生會所隻是個幌子,背後真正的勾當是見不得光的,一旦惹出什麼事情招來了警察,自己的下場,隻會比順子更慘。
“會所的生意剛剛步入正軌,現在不是惹事的時候,但是這小子太狂,不給他辦了難解我心頭之恨!”
崔富強望著遠處的紅綠燈,一陣出神。
看到老大犯難,幾個小弟紛紛出謀劃策
“崔哥,不行咱殺回去,在門口蹲他,一頓黑磚廢了他!”
“那不行,剛起了矛盾,今天他出點什麼事,都能找到咱們頭上來。”
“那完犢子了,那小子還說一會兒來店裡找咱們呢,敢不敢來先另當彆論,真來了還能在店裡弄他啊,那不更扯不清了。”
“要不,來店裡的話,給他安排一套服務?”
“我操,你這是什麼以德報怨戰術?”
“咱跟妹妹提前商量好啊,來個仙人跳,然後海扁他一頓,保他啞巴吃黃連,我就不信他敢報警!”
聽到這裡,崔富強猛地回過頭,對那個提出仙人跳戰術的小弟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這辦法行,都學著點,凡事動腦子!”
得到老大的認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小弟有些得意忘形,推了推眼鏡,拍起了崔富強的馬屁
“老大教育的好。”
“四眼仔,你小子,多讀了幾年書,確實不一樣啊。”
酒糟鼻捶了被他喚作四眼仔的小弟一拳。
四眼仔確實讀過兩年大學,不過沒讀完,原因說來話長,簡單點概括一下就是因為給女同學手包上裝攝像頭,偷拍女寢室,被校方發現開除了學籍。
“老大,萬一那小子隻是當著女人的麵裝逼,實際不來呢?”
另外一個圓寸頭小弟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那小子的樣子你們也都看到了,再找他也不會很費勁,不過下次再找到他,千萬彆露麵,給兄弟們打電話,蹲他一手便是。”
崔富強已經鐵了心,這個讓自己連續兩次有氣不敢出的年輕人,儼然已經成了崔富強的一塊心病。
車子緩緩啟動,往步行街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