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摸出手機,撥通了張強的電話。
三聲嘟嘟音過後,電話接通了。
“說。”
此時的張強有些敷衍,遠沒有了白天借錢買車時的恭維勁兒。
“江大春又派人來了,這次還是倆。”
許可捂著話筒低聲說道。
“你現在在哪?!”
張強的音量忽地拔高,隨後便是拖鞋的趿拉聲和鑰匙嘩啦聲。
“我家,新河灣,人在院子裡,被我電暈了。”
許可說著瞥了一眼監控畫麵,這才想起一鍵通電還沒關,趕緊摸起鼠標再次點選按鈕。
大個子那個直直的摔落下來,之前便已昏迷的那個,此時還被結結實實的掛在圍欄上。
“電,電暈了?你……算了,我馬上就到。”
張強掛斷了電話。
趕往新河灣的路上,張強就給局裡打了電話,此時他不再擔心許可,隻是擔心許可提到的那兩個人,會不會像上次一樣折騰一整天才能開始問話。
或許擔心許可根本就是多餘的,這小子總能逢凶化吉。
趕到現場的時候,張強一臉懵逼。
一上一下,倆人皆是一動不動。
局裡的人很快也到了,拍照取證後,開始往下搬圍欄上那個人。
許可打開了院子裡的燈,拉開了院門。
大個子被抬到擔架上的時候被磕到了腰,微微張口,伴著一聲痛苦的呻吟,嘴裡冒出了一股白煙……
張強看著院子裡新換的圍欄,眼神古怪的看著許可,半天才說出一句
“你可真行。”
“今天剛裝上,晚裝一天,估計你就得來給我收屍了。”
許可麵色凝重的看著兩人身上挎著的背包。
張強俯下身子,拉開背包看了一眼。
包裡放著兩柄改裝過的三棱軍刺,還有斜切過的四寸短柄鋼管,顯然這都是能夠讓人快速失血致死的凶器。
當民警從背包內部的夾層中翻出兩個土製雷管時,在場所有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背包不是皮質的話,很難想象在電擊之下這兩根雷管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許媽媽也被院子裡的動靜和亮光驚醒,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兩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許可見狀趕緊上前把媽媽扶進客廳,安撫道
“沒事的媽,咱家的安保好著呢。”
張強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對其他民警揮了揮手
“帶回去,弄醒了趕緊審,小張你留下,許可的口供就在這裡錄吧。”
刑警隊長都發話了,警員們隻能照做。
小張全名叫做張向卉,新來的實習民警,是個很文靜的姑娘,臉上那個高度近視鏡鏡片厚的像個瓶底兒,一眼看上去顯得呆呆地。
張向卉的聲音很是溫柔,用張強的話來說,總感覺她好幾天沒吃飯了。
循規蹈矩的製式問話聽的張強都有些不耐煩了,說了句
“我問,你記。”
張向卉使勁點頭,厚重的瓶底兒順勢下滑,她熟練的推了推,另起一行奮筆疾書
“以下為刑警隊長張強的問話。”
寫的很快,但字跡依舊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