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好漢如果有意,我把現在的家業和身份全部送你給都行……”
賽陀螺生怕也像匣子一樣缺胳膊少腿。
“華夏一共幾個負責人啊?”
許可提起了一絲興趣。
“我負責南江省,遼川市的一點紅負責北嶺省,哈什市的羅老歪負責西海省,臨津的金門板負責東河省……”
見許可仿佛有些興趣,賽陀螺趕緊全抖了出來。
“那中州呢?江大春這會不在,誰接班了?”
許可隻是想要確認一下,儘管心中早已出現了那個名字。
“是閆世傑,一個小白臉,他是金門板推薦的,之前是金門板的手下。”
賽陀螺說著試探道
“許好漢,你下次來能不能給我帶貼膏藥,我貼貼腳脖子……”
賽陀螺嘴上這麼說,其實是在試探許可的態度,如果許可能同意,那就說明以後的事情肯定有得談。
“行,我給你多帶點藥,以後有個頭疼腦熱的起碼不會抓瞎。”
許可說著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轉身就走。
直到菜窖門被重重合上,賽陀螺才回過味兒來。
許可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訴自己,還要在這菜窖裡住很久!
回旅館的路上,許可想了很多。
賽陀螺給出的信息太多了,如果告訴張強,他一定很興奮。
但是這個網絡太大,如果連張強的上司馬局長都是內鬼,那所謂將軍在華夏的內鬼不知道有多少個!
想要把他們一網打儘,對張強這個小小的刑警隊長來說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至於自己的複仇之路,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去異國他鄉找一個亞洲最大的毒梟頭目報仇,估計沒等見到麵,就得被突突成篩子。
現在看來,就算把菜窖裡三個人全都殺了,自己還活著消息一旦傳進將軍的耳朵,以那種人的尿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菜窖裡那三個人隻要做掉,也算是給許媽媽報了仇,但背後的主要指使者還是逍遙法外,這仇跟沒報一樣。
也就是說,許可不去找將軍,將軍都會派人繼續來殺許可,所以許可必須把將軍給連根拔了,才能正常生活下去。
按照張強的秉性,這案子肯定會一直查下去,最終目標也是指向將軍。
從某種意義上講,張強會是許可最忠誠的戰友。
但是這場仗,太難打了。
許可居然有些心灰意冷,隨便找了個大排檔,坐下吃飯的時候,鄰桌的母子兩人引起了許可的注意。
媽媽給約莫十歲左右的兒子要了一份鹵肉飯,自己卻在一旁靜靜看著。
兒子示意媽媽一起吃的時候,媽媽笑著說自己不餓。
等兒子吃完,媽媽才拿過那份僅剩些許白飯和湯汁的餐盒,大口大口的吃個精光。
兒子笑著說
“媽媽說謊,你剛才還說不餓的。”
“媽媽是怕浪費。”
女人說著從磨得發白的帆布挎包裡取出一個小包,翻找好一會兒,有零有整有紙鈔有硬幣的拿出十六塊錢,又認真的核對一遍後,起身找老板買單去了。
許可想起了許媽媽。
想起了爆炸那天的場景。
想起了忍著疼不斷流淚挽留自己的夏淑清。
許可站起身,從錢包裡掏出十幾張紅票,走到小孩麵前,塞進他的手裡
“一會兒給媽媽。”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排檔。
等許可騎著三輪離開時,小孩正指著他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