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山口正男看了半天,許可心中有了主意,緩緩鬆開手說道
“夫人的病,問題不大,可以治愈,隻是需要時間,約摸半個月左右吧,做三次理療重建即可。”
山口正男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也隻是一瞬,心中又升起一絲疑惑
這小子,明明是給妻子診病,為什麼在自己身上打量大半天?
隻有許可清楚,山口正男這貨身體素質太好了,彆說中年男人或多或少會有的輕度高血壓或是酒精肝之類,就連輕微的中氣不足都沒有。
照理說,身處這個位置,怎麼都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才對。
可這貨活脫脫一硬板子,無懈可擊。
“夫人的神經沒有任何損傷,隻是有些異變,具體發病原因無法查證,一定要說的話,可以理解成肘部橈神經出現了些許信號紊亂。”
許可見山口正男不說話,便再次做了些補充解釋。
“半個月,確定可以治愈?”
山口正男終於開口了。
“治不好,我切腹自儘。”
許可自信道。
其實這種情況,許可隻需要簡單施針,再通過電療讓大腦宕機,便能使大腦神經係統重新複原。
即便沒有效果,許可也可以通過破壞橈神經分支然後重建組合進行嘗試。
如果還不行,許可甚至可以乾脆切斷橈神經,讓病人的手臂進入部分感覺缺失接近半癱瘓狀態來控製信號發出,等神經幾乎萎縮之後在進行半功能狀態複原。
這樣即便右手會稍有遲鈍,但對於一個左撇子來說,總比右手時不時發癲要強得多。
許可並不關心夫人的病情,他隻關心自己怎麼走出山口組。
不出意外,現在站在正廳門外的川和正雄八成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所謂的善後計劃,許可猜肯定跟那個高大的男人有關。
因為其他三個人,都穿著跟川和正雄一樣的和式製服,胸前也都彆著相同圖樣的胸針,顯然他們是同一級彆的。
而那個相對來說略顯年輕的高大男人,則是一身便衣,跟院子中所有人的製服都不一樣。
真要說跟誰的更像一些的話,那便是山口正男。
再就是高瘦老頭子,整個院子,除了許可穿的跟睡衣似的,就他們三人是便裝了。
果然,不等山口正男說什麼,屏風外便傳來一陣粗重的嘰裡哇啦聲。
區彆於幫派混混特有的公鴨嗓,這粗重的華語,許可雖是聽不懂,但依舊能感覺出恭敬。
山口正男聞聲繞出去,臉上帶著怒氣,一頓嗬斥。
許可從屏風折頁的縫隙裡往外一瞄。
果然是他,那個高大男人。
被山口正男一頓嗬斥,高大男人迅速低頭,嗨了一聲再次退了出去。
許可再怎麼聽不懂,也知道那人指定是川和正雄攛掇進來詢問進度的。
在山口組組長的私宅中,不請示就莽進來詢問,再加上那身便裝,許可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這肯定跟山口正男沾親帶故。
川和正雄讓自己殺山口正男,現在看來,這老小子是要謀權篡位啊。
那個高大男人,八成就是新的接班人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