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木下,山口組四大元老之一,但是歲數比川和正雄小一些,也就五十出頭。
他的兒子也石原拓海,在身為山口組執行長的父親幫助下,二十出頭就當上了東吉組的小組長,一晃六年過去,現在已經當上了大港市的區域長助理。
石原木下專門從大港跑來東城,就是為了兒子的事兒。
之前山口正男做組長的時候,除了召見開會,石原木下從未主動登過門,更沒腆著臉求山口正男幫忙開什麼後門。
但現在不同了,固執的山口正男死了,山口家的人全都死絕了,新上任的七代目是個華夏人,還是個年輕人。
在石原木下的認知裡,華夏人愚鈍又低級,隻知道低頭乾活,任人指揮,從來不像r國人,聰慧又執著,有武士道精神信仰。
徐誌科能得到a先生的賞識,這麼年輕就成了有史以來山口組唯一一個外姓甚至是外籍的最高頭目,肯定有他的道理。
上次開會時,邊渡菊次郎表現出了極強的優越感,甚至當著徐誌科的麵都毫不掩飾,這一切石原木下全都看在眼裡。
回家後,石原木下做足了功課,專門查看了關於華夏人情往來的相關資料,再次得出了一個新的結論
華夏人,隻要有錢賺,他們可以把自尊放在其次,恭維迎合。
今天石原木下就是想跟徐誌科單獨溝通一下,探探他的底,真如自己預料這貨沒有多大城府,隻是一個諂媚的得勢小白臉的話,兒子的事情就好辦了。
就算徐誌科隻是a先生在山口組立的傀儡,但邊渡菊次郎會上說了,徐誌科對山口組的一切事宜都有最終決定權。
也就是說,徐誌科再怎麼沒用,石原木下兒子直升區域長提前進入執行長候選名單,也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石原拓海這時候卻覺得怪怪的,七代目組長家的會客廳座位,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自己跟父親,跪坐在蒲團上,麵前就是一張茶桌,而茶桌對麵的七代目組長卻是坐在凳子上的。
甚至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翻譯也坐在對麵,這種入座方法讓石原拓海感覺有些喘不上氣,雖然原本就有階級感,但是現在的階級感太強了。
石原木下倒不以為然,他反倒覺得徐誌科這個華夏人根本不懂跪坐的高貴,在如此莊重的地方坐那麼高,像個杵在獅群裡的長頸鹿般滑稽。
更離譜的是,當石原木下回應了關於“吃了麼”的問好,並感謝了七代目組長的關心之後,許可竟直接讓上野高誌去招呼廚子做飯,邊吃邊聊。
許可的邊吃邊聊,是他坐在茶幾旁吃飯,石原木下爺倆跪在對麵蒲團上講述來由。
石原拓海與父親耳語幾句後,石原木下終於明白了,徐誌科根本就是在耍弄他們兩人。
眼前七代目族長對他們父子的這種姿態,說得好聽點,就像古代帝王麵對臣子。
說難聽點,不就像餐桌上的主人和餐桌下的狗嗎?
但那終究是山口組組長,石原木下哪敢造次,隻能強忍屈辱直奔主題
“徐組長,犬子石原拓海,現在是大港市區域長助理,原區域長上周遇刺後雖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已經無法複職,石原拓海身為助理,是這個職位的最佳人選。”
許可聽完翻譯,出溜一口拉麵回應道
“那麼合適直接乾就是了,這事兒你不就說了算嗎?我用得著跑來問我?”
石原木下怔怔聽完蘇卓的翻譯後連連擺手
“不不不,區域長的職位人選,是需要組長您來指定的。”
許可又喝了口麵湯
“既然需要我來指定,那誰是最佳人選我說了算才對吧?”
石原木下心頭一緊,趕緊屈身叩首
“組長,我也隻是建議,最終還是您來定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