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敢問你要把快遞放在什麼地方?”鄧芯糕衝著百貨大樓寬廣的天花板上大叫道。
四周最顯耳朵的是他的回音,來來回回響著,漸行漸弱,其中還勉強聽到了彆人的一個聲音,那個聲音聽起來莫名的低沉可怕,“把外賣放到8樓中間的長椅上,然後趕緊離開。”他是這麼說的。
“為啥要放到長椅上?”蘇飛亞說。
“可能是因為他不希望進來的我們知道劫匪和人質在什麼地方,不讓我們有靠近他的機會,所以就下了一個指定的地點,讓我們把外賣送過去。”鄧芯糕說,“至於放8樓,恐怕是因為……”
“因為什麼?”蘇飛亞問。
“他們在樓上的某一層裡,那個距離讓他覺得帶著一個小女孩跑到一樓來拿外賣,太費勁兒了,所以就放在最上麵的8樓,”鄧芯糕說,“或許這是個線索,那麼劫匪就是在靠近8樓的一個樓層,像一二層這樣太低的樓層就可以排除了。”
“原來是這樣啊!”蘇飛亞說。
“喂!你們在那裡嘰嘰喳喳說的啥呢?”劫匪的聲音再次傳入兩人的耳朵,這次可以很明顯感覺到了焦躁和不滿,“趕緊送上來,我可等不了那麼久。”
“哦,知道了!”鄧芯糕又大叫了回去。
“唉,那為啥偏偏是我呀?”蘇飛亞說,“從1樓走樓梯跑到8樓,那估計得走五分鐘吧?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叫紫好塔俄他來了,這種體力活當然要找他,你覺得就我倆的小身板,爬的上去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鄧芯糕提著外賣來回做高抬腿,好像在熱身的樣子,“快走吧!”
第一層“好像沒什麼。”蘇飛亞說。
第二層“比想象中的容易呀,”蘇飛亞越跑越快,跑到前麵說,“可能彆這麼慢嗎?”
“慢點才能保持體力呀。”鄧芯糕說。
第三層“唉唉……唉唉……”蘇飛亞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逐漸落到鄧芯糕後麵。
第四層“嗯?蘇飛亞呢?”鄧芯糕問。
“唉唉……唉唉……”蘇飛亞靠在欄杆上,感覺腿快站不直了,一整路基本都是雙手扶著欄杆走的,鄧芯糕已經朝第五層開始進攻了,他才剛剛爬到第四層,然後從上麵大叫“哎,夥計,彆那麼快行嗎?”
“沒關係,已經爬一半了!”鄧芯糕回應說,“快點吧,我們慢一會兒,人質就多一分危險。”
過了許久,他們終於爬到了八樓。
一走出樓梯間,鄧芯糕擦了擦額頭上留下來的汗漬,他隻是這樣而已,但是蘇飛亞他是走出電梯間就馬上好像接了一套房一樣,感覺渾身站不穩,沒走多久就砸在地上了,險些沒砸出腦震蕩。
“兄弟,剛運動完不能馬上躺下來。”鄧芯糕說,“劇烈運動後突然停下來首先會覺得胸口阻塞,感覺使儘全身的力氣呼吸也不能吸入多少空氣,會漸漸視物模糊,眼前發黑,惡心,想吐,能聽到聲音,但聲音仿佛距離很遠,嚴重時會出現神誌昏迷,血壓下降,不及時搶救可能出現危險。這你應該知道吧?”
“這我當然知道,”蘇飛亞躺在地上大聲的喘氣說,“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你等會兒,等會兒我休息好了,我自己會爬起來,唉……”
“唉,真拿你沒辦法。”鄧芯糕說。
等了半天他才終於休息完了,在他重新爬起來之後,兩人把兩份外賣一起放在8樓中央的一張長椅上,然後嘗試性的朝周邊大喊
“先生,我們已經放好了,你們來拿吧!”
然後兩人就扭頭走回樓梯間,準備把沒能找到劫匪和人質的這個消息告訴外麵的警察們,那是對講機的時候,而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對講機就響了起來,原來是外邊的他們有發現要告訴兩人。
原來就是剛剛,傑弗裡斯他們四個人站在前麵,盯著這棟百貨大樓,心裡有種不安心的感覺。
這時蒲恰恰注意到他們旁邊有一對正在哭泣的夫妻,這應該就是被劫匪當做人質的那個少女的父母,本來想去安慰他們一下,但是這個時候那位母親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的號碼的時候,她已經呆了。蒲恰恰好奇便走過去一看,這竟然是來自他們女兒,也就是那位人質少女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