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行走的道路由一顆顆圓潤光滑的卵石鋪就而成。
星明背著拉斐蕾爾穿過這條路。
街頭的燈灑落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拖的老長。
星明的步伐很慢,生怕顛到背上的拉斐蕾爾。
拉斐蕾爾安靜地伏在他的背上,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脖頸,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正在享受這片刻的溫馨與安寧,但她的話語卻在狠狠地吐槽藥劑師的藥
“真的有這麼難喝,不知道這藥裡摻了幾種效果,放了多少藥。”
藥劑師這職業是越老越有活兒,他們的配方很多都是獨家的,要麼特效一種病症,要麼能複合解決多種問題。
因為配方是獨家的,所以就有可能出現有一家藥劑鋪的藥味道很奇怪。
星明微笑道“總之隻要能把病治好就好了吧,要不我現在去給你買兩塊蜂蜜糖?”
拉斐蕾爾用環在他脖頸的手捏了捏他的臉,哼唧道
“星明戰士,你在拿我當幾歲的孩子?”
星明思索了一下,回答的很認真“十歲吧,畢竟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大概也就那麼高。”
他的頭被拍了一下。
他們走過一盞燈光,又走進另一盞燈的燈光下。
她的耳朵和星明的影子重合,仿佛是星明長了一雙耳朵。
很快他們走回到盧克大叔的家,門沒鎖,客廳裡盧克大叔正在給壁爐加木頭。
看到他們後,盧克大叔立刻探出頭“哦,我的小心肝,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拉斐蕾爾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喝完藥以後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盧克大叔回以一個笑容“快回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拉斐蕾爾衝他擺擺手。
隨後星明便背著她回到客房的臥室,將她抱到床上,並給其蓋好被子。
拉斐蕾爾得的可不是一場普通的小感冒,嚴重失溫帶來的後遺症讓其相當虛弱。
總之冬天在海上飆車不可取。
安頓好她後,星明為其關上燈,便來到客廳和盧克大叔一起鼓搗壁爐。
一胖一瘦的影子被火光倒映在身後的牆上。
他們先是談了談有關於拉斐蕾爾的病,當然拉斐蕾爾生病他隻說是和同鄉的姐姐出海玩不小心翻了船。
接著盧克大叔聊起他最近的小煩惱
“我回艾爾維已經有些時間,最近感覺我的骨頭都要閒出蟲子來了。”
星明不解道“大叔你是在裁縫鋪幫忙嗎?”
提起裁縫鋪的工作,盧克大叔將自己厚實的嘴巴抿成一根大香腸
“在我夫人那裡,我隻能幫她搬搬雜物,幫她遞一些她想要的工具,一天下來感覺自己都在呆坐著。”
在這世界呆坐著可沒有什麼能解悶的途徑,星明表示理解,並給出了一個建議
“大叔你有沒有想過在艾爾維找些事情做?”
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盧克大叔指著窗,也是指著一棟房子“我最近正有這樣的想法,隔壁的裁縫鋪要搬去彆的大陸,他們留下來的房子我想買下來,但是我不知道這房子能做點什麼。”
星明得知他最近的煩惱後,替他分析起來
“首先我們這裡是工藝區,要做生意的話,肯定是做工藝品,或者是做一些餐館之類的給附近的商家和訪客,大叔你有什麼工藝技術嗎?”
胖乎乎像隻大河狸的盧克大叔眨巴眨巴眼睛“我會乾一些簡單的針線活,還會用動物的毛紮娃娃。”
雖然不想打擊他,但這實在是不行,星明道
“憑這種工藝肯定沒法在工藝區立足啊,這裡的工藝區都是一些老匠人了,沒些過人的本事沒法跟他們爭,要不我們考慮一下做餐館呢?”
盧克大叔搖搖頭道“附近的商戶要麼自己做飯,要麼去瑪瑙之釀酒館吃,我覺得我應該爭不過這家店,他們的家的口碑實在是太棒了,連我都經常去吃。”
這話說的也在理,星明也去過好多次,每一次他們的餐點和酒水都沒讓他失望。
他歎了口氣“我們還是想想用動物的絨毛紮娃娃的事吧,大叔你有沒有什麼作品?”
盧克大叔指著一麵牆上擺著的一個娃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