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的顧風埡對院子裡的一切都看得特彆仔細,並時不時的以帕拭淚,但是全程一言不發。
顧風培他們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同尋常。
進到屋裡,大家都坐下。顧風培和顧風址就坐在顧風埡的左右兩側。
“風埡,這麼些年,你好嗎”,顧風培語帶哽咽的詢問。
顧風埡聞言,掩麵痛哭,帶的眾人也不覺又傷心起來。
“媽,您彆太傷心,回家了,是好事,你見到二舅和五舅他們了,應該高興。”
顧風埡努力地點了點頭,但是依舊沒有說一個字。
現在,彆說顧風培與顧風址,就是其他人也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顧風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剛開始大家都以為她是傷心過度,可是現在眼見的她的情緒也平複了很多,但是她卻依舊一言不發。
大家麵麵相覷,不明就裡。
郅林平知道大家的想法,於是便開口解釋。
“二舅、五舅,有個情況,我得要告訴你們”,郅林平有些不好啟齒。“我媽,我媽已經不能夠開口說話了。”
“你說什麼?”顧風培大為吃驚,不覺就站起了身。郅林平此言一出,滿屋人都驚呆了。
“二哥,您冷靜一下”,顧風址勸著顧風培。
“風埡啊風埡,我的好妹子啊,這麼些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啊”,顧風培凝視著顧風埡,一字一句和著淚水說出了這句話。
好不容易才不再悲傷的眾人,不禁又都紅了眼眶。
郅林平往顧風埡跟前放了紙筆,他告訴眾人,,顧風埡不喜歡用手語,她總感覺那樣與她顧家小姐的身份不匹配,所以多少年來都是用紙筆與眾人溝通。
顧風培、顧雨舟眾人不禁想起了她曾經送來的信,顧雨舟總算知道了為什麼顧風埡這麼長時間不來一個電話了。
“林平啊,你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啊”,顧風培語言中難掩埋怨的問郅林平。
“二舅,主要是我媽有特殊交待,她不讓我提前告訴你們。”
大家沒有留意到,就在大家互相說話的空檔,顧風埡已經在紙上寫了幾句話,她將紙遞給了顧風培,她心心念念了幾十年的二哥。
顧風培將紙遠遠地拿著,想努力的看清紙上的內容,可惜老眼昏花,加上內心異常的不平靜,所以就沒有成功。
一旁的顧雨舟從老人手裡接過這張紙,將紙上的內容仔細地念給大家聽。
“二哥、五哥,我回來了,你們的風埡妹妹回來了,這一天我等了幾十年了”,顧雨舟讀著讀著就有些哽咽了,他對之前看那封信上的淚痕有了更深的理解。
眼前的這位老太太太不容易了,她到底經受了多少啊。他不禁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與風坪爺爺隱姓埋名相依為命的日子。老天爺對顧家真是不公啊。什麼蒼天有眼,如果蒼天真的有眼,為什麼要讓眼前的這些善良人承受家破人亡的痛苦。
顧風埡的第二張紙又遞到了顧雨舟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