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從小洞伸進來的手,韓昭昭神色一凜,舉起扳手狠狠地對著那隻賊手一砸,還是在骨頭處。
“啊!”暴躁的男人痛苦地喊了一聲,“該死的賤丫頭!”
韓昭昭趁機補多一下,直接斷他一條手,整個人都是冷的,可能是外麵冷,心也冷吧!
看著扳手上麵的紅色,還有地上的,抿著嘴一言不發,麵對危險要有臨危不懼的能力,這樣才能找到最佳的逃生方案。
“手,我的手!”暴躁男人將手抽回去,疼痛讓他倒在地上打滾,整個人陷入了暴虐虛弱的狀態,“我要讓那丫頭死!”
“幫我,救救我救救我。”暴躁男人,抱著自己的傷手,嘴裡不停地揍罵,那血也一直在流失。
居然沒有一個人上去幫他止血,就連跟他一夥的婦女沒有任何動作,整個人都是呆呆的。
“看來這個孩子挺聰明也挺心狠的。”沙啞的女人也懶得看倒地的男人一眼,天氣冷,隻要不是傷到動脈,血總會止住的。
“是啊。”肌肉男同樣點點頭,“這下可不好辦了。”
“彆浪費力氣了,回吧。”沙啞的女人做出一個機智的決定,“那孩子肯定準備好了,咱們是為了吃的,不是想受傷,像他那樣,隻能等死罷了。”
在末世,受傷比生病嚴重,生病了熬一熬還能撐過去,受傷隻能等著傷口惡化,或者成為一個廢物。
總之,這個斷手的家夥,已經在死亡的邊緣了。
沒必要堅持下去,為了一點吃的,壓根就不要。
“走,走了?”那婦女有點懵,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結果他們就這麼放棄了?
“不行,你們不能走,還沒找到吃的!”婦女大聲製止,“都這樣了,你們就不覺得浪費嗎?”
“不覺得。”沙啞的女人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意,“及時止損才能活得更久一點,而蠢貨,趁早先死吧。”
“老公,走吧。”沙啞的女人看了那婦女一眼,還有在旁邊哀嚎的男人,精準吐槽了一句,“蠢貨就是蠢貨,兩個人在一起也是蠢貨。”
“完了,一切都完了。”婦女看著斷了一隻手的男人,她也知道自己傍上的這個男人已經廢了,可是她想活下去啊!
真的想活下去!
可是這個門沒開出來,她就沒吃的,而且她也不敢把手伸進去,怕同樣被砍斷,這樣她也活不了。
不知道婦女是怎麼想的,最後還是顫顫巍巍走了,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
至於躺在地上的老人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在一旁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還是痛暈的男人還活著。
隻是照這樣子下去,估計離死也不遠了。
在房間內的韓昭昭依舊握著扳手,等人全部走完才鬆懈下來,整個人有點恍惚,剩下的就是沉默。
“小主播沒事吧?”
“身處末世,遇到這樣的情況很正常。”
“其實還是會麻木的,還好沒有久待。”
“習慣習慣就好了。”
“習慣不了咋辦?”韓昭昭不是想挑刺,而是她現在心情確實說不上好的,大概就是,有種不得已殺了人,但是第一次乾這樣的事情,心理壓力真的很大。
“雖然我沒有直接殺人。”韓昭昭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脫力感和恐慌感接踵而至,“可是他確實要死了。”
看著直播間的屏幕,門外那個暴躁的男人因為受傷被所有人拋棄,隻能在那裡等死,就如同那個老人一樣,很快就會成為一具屍體。
“他不是什麼好人,而且這裡是末世,小主播。”
“申請一下心理乾預吧,小主播。”
“如果你能熬過去,以後什麼世界都能去。”
“如果是那種戰火紛飛的世界,小主播該怎麼辦?”
“我沒事。”韓昭昭擺擺手,看著自己手上的扳手,上麵還有些許血跡,想到外麵的兩人,有種惡心的感受,“熬一熬就過去了。”
韓昭昭也不知道怎麼熬,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之後,倒是好了不少。
沒有那種負罪感,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好像一夕之間長大了不少,有點小沉重,還有點小壓抑。
“說實話,那個男人也殺了一個人,小主播做的是好事。”
“結束一個人的生命是很快的事情,生命強大又脆弱。”
“我不覺得小主播做錯了,相反很是欣賞,進入末世第一步,先殺聖母。”
“謝謝你們。”韓昭昭看著他們這樣安慰自己,其實心裡好受多了,“我好像看到柴玲兒上來了。”
轉移注意力,也是一個不錯的法子,韓昭昭也是這麼想的,她隻是一時接受不了自己可能殺了人的事實,可她不動手,自己就會死。
如今這情況是她靠著自己的雙手和腦子拚出來的一條活路,她沒錯,也沒有犯罪。
秩序都崩壞了,哪裡還有什麼犯罪不犯罪的。
“死了兩個?”柴玲兒鏟雪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女孩扔下來的東西,還有上麵寫的東西,看到這裡,她真的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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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還沒怎麼亂呢,自己的公寓倒是亂起來了,可真是……
這不是挑釁她的權威是什麼?
恨不得將他們都給打一頓,而且這孩子今天才剛來,他們也真是不要臉,居然對一個孩子下手。
她已經打定主意了,將這些人都給趕出去,是的,就是趕出去,免得壞了自己公寓的和諧。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上來之後看到了兩個死人,一個老的一個男人,這就讓她十分好奇了。
那個孩子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居然這麼厲害?
再看看一隻手嚴重受傷的男人,望了一眼那個門上那個洞口,不由得感慨那孩子很聰明。
當機立斷下重手,震懾了來冒犯的其他人,如果不這麼做,等著她的就是死亡。
被搶走所有食物,還會被打一頓,而後靜靜等待死亡。
這個世界都這樣了,誰還管你是什麼身份,隻要你弱就得死,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一直都在死亡的路上,也許等到死絕之後,也就能安靜下來。
不過那個孩子估計嚇壞了吧?
柴玲兒這麼想著,也就湊上去門上的洞口看了看,“小孩兒,在嗎?”
“你門口這些我幫你清理了,同意的話,兩個吃的。”柴玲兒也沒說什麼安慰的話,隻是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什麼打掃垃圾一樣,“免得你害怕,不過做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