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雷獅欣然同意,帕洛斯就睜開了眼,開玩笑,若真讓卡米爾把他眼皮掰開粘上透明膠,他眼睛估計得瞎。
儘管他瞎了,三人也會間接失明,但帕洛斯表示,並不想和那一群人‘共苦’。
他擺出一副剛剛蘇醒的模樣,手指微動,嗓子沙啞的乾咳了兩聲,無需帕洛斯多言,卡米爾識趣的從桌子上端來一杯水,然後將水潑在了帕洛斯臉上。
帕洛斯被嗆的劇烈咳嗽,胸口上下起伏,水順著發絲打濕了衣領,很好這行為很雷鳴。
其實卡米爾還算溫柔的,如果是雷鳴的話,帕洛斯腦海中勾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你敢信?一杯水中一大半全是綠色不知名泛苦的藥劑,掙紮是沒用的,他能直接把對方下巴卸了,硬往嘴裡灌。
"怎麼,這回不裝死了?"
雷獅表情陰冷,俯視著帕洛斯,
"用不用我再幫你清醒清醒。"
雷獅周身的電流劈啪閃爍,但想到卡米爾也可能會因此受傷,元力隱約收斂了幾分。
卡米爾作勢又要去桌上拿一杯水,帕洛斯臉上的表情一僵,強撐著坐了起來,心裡罵罵咧咧,
"不用勞煩雷獅老大了。"
他虛弱的倚靠在床頭,嘴角扯出一絲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
"聽聞雷獅老大在找我,可惜當時被人追殺,實在脫不開身。"
"哦?我怎麼聽說你在大賽找了兩個新人做隊友,奮不顧身、鋌而走險為那兩人擋刀?"
雷獅表情暗含怒意,當然,他並沒有把帕洛斯的安危放在心裡,真正讓他惱怒的是,他連累卡米爾也受了傷害。
帕洛斯笑容依舊,
"怎麼會呢,雷獅老大,請相信我是永遠忠誠於您的,比如,這次我就發現了關於這契約的一個秘密。"
卡米爾眯了眯眸,雷獅饒有興趣的用餘光瞥過那條紅繩,
"哦?"
"我發現,新來大賽的金那小子身上似乎有著某種不知名的力量,呆在他身邊,我能感覺契約之間的聯係在減弱,比如,這次我受傷如此嚴重,契約反噬給你們的傷卻不到我的三分之二。"
卡米爾抿著唇,的確,檢查過的帕洛斯身上傷口多到數不勝數,但他們所承擔的並沒有那麼多,本來卡米爾認為是距離的原因,但他想驗定真假卻又無從下手,畢竟這條線連的不僅僅是帕洛斯和佩利。
對於帕洛斯說的這句話,彆說卡米爾不信,就連雷獅也信不過。
"帕洛斯,你認為這種拙劣的謊言能騙的過我麼?"
手中的雷神之錘緊了又緊,最終還是被雷獅收了起來,他走到桌子旁,拿起水杯,在陽光下細細端詳,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你就不怕這條破繩子,失去作用後的後果麼?還是說,你在計劃著什麼。"
帕洛斯苦笑了一聲,雖說心中並沒有把雷獅的威脅放在眼裡,畢竟他見過殺人不刃血的手段比這多太多了,但他還是用誇張的語調討好的說道,
"我哪敢呐~雷獅老大,畢竟金身上的異樣可不隻有我一個人看見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