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獅大人說笑了,我們不過是星辰,又怎敢與皓月爭輝。"
雖是這樣說,但鬼狐不自然的將指尖輕輕縮了縮,麵具的確能遮掩大部分神情,不過對於生在謊言中的騙徒帕洛斯來說,鬼狐天衝騙人的本事還不到家。
"既然有自知之明,就最好把你那些小心思吞回肚子裡去。"
雷獅猝不及防的出手,一錘砸向鬼狐天衝,破空襲來的雷電刹那間劈到鬼狐的身上,鬼狐可能也沒有想到雷獅會突然出手,他隻能憑借自身的複製元力,將其發揮到極限來抵擋,萊娜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等她想去擋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鬼狐的身軀不受控製的倒飛出去,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他的麵具已經完全碎裂了,黑袍背後破損嚴重,雪白的皮膚猙獰的外翻著溢出鮮血,他‘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指尖顫抖的捂住胸口,萊娜飛身上前,語氣是不加掩飾的慌亂和擔憂,
"鬼狐大人!"
"咳咳,萊娜我沒事,退下。"
欣賞了一出主仆忠情,雷獅把玩著錘子周身圍繞的元力還時不時發出輕微的爆破聲。
"這隻是一個警告,如果你沒有給足我們雷獅海盜團的出場費,下場如何,你應該知道。"
鬼狐強撐著站起身彎腰鞠躬相送,
"當然,雷獅大人。"
‘帕洛斯,還真是給了我一份大禮。’
豎瞳控製不住的輕微顫抖,鬼狐的胸口微微起伏著,胸腔裡的絞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自己的弱小,雷獅輕慢的看了鬼狐一眼,隨後扛起雷神之錘轉身便走,帕洛斯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的跟上。
一路上,二人之間的氣氛依舊沉默,這時候反倒沒像來時那麼跑了,當路途剛走了不久,帕洛斯便裝作隨口式的試探道,
"雷獅老大就不擔心自己的元力被鬼狐天衝複製利用麼?"
雷獅的腳步沒停,帕洛斯本以為對方會無視自己,或者說什麼,‘這不是你該問的。’之類的話,倒沒想到雷獅竟真的回應了,隻不過語氣依舊欠扁罷了,
"逃避是螻蟻的行為,不過是一隻老鼠,我想殺他易如反掌。"
雷獅語氣囂張,他似笑非笑的掃了帕洛斯一眼,
"你也一樣,帕洛斯,你最好老實點,把你那些小動作收回去,真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嗎?"
‘你又知道什麼了?’
帕洛斯心底下意識吐槽了一句,麵上卻恭敬如初,
"不敢,雷獅老大,我可從來都沒什麼小動作。"
"最好如此。"
並未揭開帕洛斯拙劣的謊言,其實雷獅對於老大這個職位來說,當的還是蠻好的,不輕不重的打壓,既不會讓下屬產生逆反的心理,又讓他們心存畏懼,如果太往死裡壓榨,兔子急了也是會跳牆的。
可惜,他遇到的是帕洛斯,一個跟隨另一個他多年的帕洛斯。
不說完全了解這個世界的雷獅,但至少也了解個七七八八,帕洛斯至今為止也不過是在配合著雷獅演戲罷了。
再次回到居住地,這幾天的經曆可謂是顛沛流離,帕洛斯輕輕關上門,倒也沒什麼寫小說的心思了,畢竟明天還有一場大戰要打。
一夜無夢,第二天的帕洛斯是被鬨鐘叫醒的,他頭疼的揉了揉針紮般的太陽穴,關掉鬨鐘,時間正好走到上午七點。
認命的爬起來,洗漱收拾好,帕洛斯憑著記憶走向廚房,一頓叮叮乓乓的剁肉聲後,將近搞了一個小時,帕洛斯才終於灰頭土臉的從裡麵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