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洛斯並不著急,他將手指上被泡的發腫的皮膚撕下去,這裡並沒有手套,所以他也隻能帶傷做飯,而傷口反複浸水的後果就是將皮肉泡爛,弱化傷口愈合速度。
走回自己的房間,帕洛斯將剩餘的一堆速溶咖啡丟進垃圾桶的同時,拿出消毒藥水和酒精往傷口上一撒,再用繃帶仔仔細細纏好。
果不其然,他剛纏好,佩利就已經被疼醒了,正好省去了他叫的時間。
"帕洛斯,快開門呀帕洛斯!"
"來了來了。"
帕洛斯隨口敷衍著,起身開門的同時,頗有先見之明的朝門左邊避了避,下一秒,佩利就如同一隻憤怒的小鳥,彈射進屋一頭紮進牆裡。
帕洛斯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語氣有些不耐,
"佩利,怎麼這麼毛毛躁躁的?"
佩利同款動作捂住額頭,委屈巴巴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帕洛斯,
"我被疼醒了,出門就遇到了雷獅老大和卡米爾,我剛要問卡米爾你去了哪裡,卡米爾就直接跟我說,讓我去叫你出來吃飯。"
"我還以為是帕洛斯你出了什麼事,指尖疼的厲害。"
"怎麼會呢,我又能出什麼事?況且你能感受到痛,卡米爾自然也能。"
帕洛斯將被佩利撞落在地上的電腦收拾好,同時心裡也在為佩利的智商感到堪憂。
"誒,對哦。"
佩利很明顯是才反應過來,帕洛斯幽幽歎了口氣,將佩利從地上拉起,
"佩利,還記得我說的那個掐斷痛感的方法麼,你怎麼不用?"
佩利撓了撓頭,笑容顯得有些憨,
"那個太麻煩,我就給忘了。"
帕洛斯語氣涼涼的補上一句,
"爭取多忘幾次,下回雷獅老大看到你說不定還能多賞你幾頓青菜吃。"
"啊?!不行!本大爺才不吃那東西!"
帕洛斯先一步走出了房門,全然不顧身後佩利哀怨的哭嚎,
"那就學著點佩利,多長點腦子吧,唉。"
佩利不高興的噘嘴,亦步亦趨的跟上帕洛斯腳步,
"可是我早忘了,這怎麼學嘛。"
帕洛斯實在忍受不了佩利的聒噪,語調冷了幾分,僵硬的重複著操作步驟,
"你試著將一股元力從體內移出來,融入那條紅繩裡,心中想著屏蔽痛感,之後就能感受一個晦暗的陣法,然後嘖,算了,這麼說你也聽不懂,總之,你就將元力粗暴的往裡塞就行。"
"是這樣麼?帕洛斯?"
帕洛斯微微側身回頭看去,隻見佩利渾身元力暴走,四周的物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隨著氣流波動朝佩利湧去,一些玻璃質的脆弱花瓶直接被當場壓爆,稀裡嘩啦散了一地,分外狼藉。
帕洛斯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隻蠢狗真是能給他惹事,
"我讓你牽引一縷,沒讓你渾身元力都散出來啊!"
佩利乖巧的將氣質收斂,弱弱應了一聲,
"哦。"
"帕洛斯,可是我剛剛都將元力散出來了,為什麼還是能感覺手好痛啊?"
帕洛斯轉身在佩利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翻了個白眼,
"佩利,動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我什麼時候說,那個屏蔽的痛感是屏蔽你自身的痛感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