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金為難,如果你們已經不信任我,我可以自縛雙手,然後過去。"
帕洛斯緩緩抬頭,麵上雖是不情願,但看向金時還是放柔了語氣,他彆過臉,笑容嘲諷,
"你們大可不用擔心我會動什麼手腳,把你們的繩子扔過來吧,我自己綁上。"
"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行!怎麼能這樣做!"
兩道聲線同時交疊在一起,金滿臉不情願,凱莉笑意盈盈的用手捂住金的嘴,
"不用理他,既然你不是想表達誠意麼,喏~捆吧。"
將厚重的麻繩一腳踢飛過去,凱莉歪了歪頭,笑容甜美中帶著些許惡毒。
帕洛斯動作倒也麻利,二話不說就綁好,眉毛細微的皺了皺,雖然很是嫌棄,但他還是叼起繩索另一端咬緊,給自己打了個死結。
他衝沉默的紫堂幻揚了揚被捆好的手,眸色泛冷,
"現在可以了吧。"
"可,可以。"
紫堂幻答應的聲音越說越小,臉恨不得埋到地上去,金終於掰開了凱莉捂住自己的手,從不藏心事的他,臉上露出了分明的怒意,身體離凱莉遠了幾分。
"既然你們都不信帕洛斯,那我就自己先過去!"
金冷冷看了凱莉和紫堂幻一眼,麵對格瑞時不開心的撇了撇嘴,率先邁起步子就要順著繩子走。
凱莉白了金一眼,冷哼一聲,
"誰管你,哼,愛走不走!"
紫堂幻默不作聲的站在兩人身後,反倒是格瑞再次拉住了金的手腕,即便頂著發小怒氣衝衝的眼神,格瑞還是開口阻攔,
"我來。"
"格瑞!"
金就差把不讚同三個字寫在臉上了,最終他還是敗下陣來,隻不過看向帕洛斯的視線充滿了愧疚,麵對隻不過見了幾次麵的朋友和朝夕相處的發小,哪怕金無比想要一碗水端平,在麵對這種時刻也難免會往格瑞那邊傾斜一點,
"帕洛斯,那個,你彆在意,格瑞他就是不放心。"
帕洛斯勾唇輕笑,隻不過笑容帶了幾分酸澀,
"沒關係。"
兩道繩索同時勾到羚角號和金的飛船之上,繩子之間相隔的距離很大,兩個人若是想隔著這麼大的空隙動手碰到對方是不可能的。
帕洛斯腳尖輕點,動作輕緩的落到繩索之上,步伐穩健與格瑞同時向對方走去,袍角在他身後隨著微風蕩漾。
哪怕一個步子不穩都會掉落下去摔個粉身碎骨,帕洛斯臉上也絲毫不見慌亂,他輕巧的走著貓步,動作熟練。
當兩人身形交錯的瞬間,沒有停留,同時順利的抵達了對方的船中。
凱莉目光中閃過狐疑,本就不大的飛船,她離帕洛斯遠的不能再遠了,就差把‘我懷疑你不安好心’這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紫堂幻像是為了彌補一般,反倒朝帕洛斯身邊湊了湊,但半晌不發一言,金抓住了帕洛斯的手,作勢就要給對方解開,卻被帕洛斯揮手甩開。
帕洛斯彆過頭,眼尾有些紅,嗓音帶著些許沙啞,蒼白的皮膚使得他透著些許病弱的美感,
"離我遠點。"
"帕洛斯"
金張了張口,最終卻隻說出了三個字,他僵著的手臂無力垂落,麵上帶著些自責。
"我說,你們到底還要磨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