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暴躁噬性,獨權專職的君王,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安迷修瞄了一眼嘉德羅斯,冷哼一聲滿臉嫌惡,像極了他看到雷獅的表情。
嘉德羅斯眯著眸,臉色有些難看,眉毛皺的幾乎擰成一條直線,但或許是考慮到還需要安迷修這個工具人來帶路,他並沒有拿出神通棍大打出手的意思。
他曾想過另一個自己可能同自我本身相差不大,但沒有想到他們的理念卻天差地彆,當然,也不排除是安迷修添油加醋的可能性,但不管怎麼說,等到真正見到另一個自己後,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惡有七責罪,他們使用的力量都是以壽命為代價所支配,如果用黑暗力量來形容,倒也相差不大。”
安迷修滿臉都帶著不耐煩,簡單粗暴的闡述一遍,一邊說話,一邊調頭就走,
“你們隻需要知道,惡非善類就行了。”
鬼狐天衝張了張口還欲再問,安迷修瞥了一眼他,無情打斷,
“既然沒有什麼其他疑問,那就跟著在下。”
“帶路吧。”
嘉德羅斯首肯,嗓音也是同安迷修一般的冷淡,他落後於安迷修一個身位,卻像極了小孩在脅迫人販子。
鬼狐天衝扁了扁嘴,沒套出更多消息有些遺憾,他和安莉潔一同跟在嘉德羅斯身後,值得一提的是,安莉潔一直抱於懷中的老骨頭在安迷修出現的那一刹,便消失了蹤跡。
四人之間的氣氛安靜的帶了點詭異,獨有腳踏落葉的“嘎吱”聲回蕩,這片樹林很大,直到落日下山接近傍晚時四人才終於走出了樹林邊緣,出了人煙稀少的野外,便是錯落有序的磚瓦土房,並不是高樓大廈城市般的外景,這倒是讓三人帶了點意外。
“本王記得你曾說這裡是落紅之都?”
嘉德羅斯挑了挑眉,合理懷疑是安迷修公報私仇故意帶錯路。
“嗯,曾經是。”
拂去肩頭飄落的樹葉,安迷修隨口回道,
“在距離這邊方圓百裡的位置,曾是聖空星君王同星際海盜團首領交手的地方,自那一戰後,無數高樓大廈化為廢墟,城市鋼筋水泥成為泡影,這邊是那場戰鬥中所經曆的餘波最小的地界。”
說著安迷修指向了遠方天與地交接點中依稀可辨的殘破半弧形輪廓,
“那些幸存的凡人無法從自小生活的地方搬離,便也隻能無可奈何的重建家園苟活於此。”
“也是因為那場戰鬥所導致的惡寄生物質大幅增長,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染上了惡的蹤影,在下來這裡也是為了清剿惡之餘波。”
鬼狐天衝的尾巴隨著走路的動作輕輕晃蕩,他看向安迷修道,
“這麼說來,星際海盜團首領雷獅也是七惡中的一員嗎?”
想起雷獅,安迷修臉上仿佛被人潑了一層墨汁,陰沉的可怕“嗯,七惡第二的‘傲慢’。”
“不知他和安迷修大人比起來,誰的實力更勝一籌呢?”
鬼狐天衝繼續追問,眼神卻不自覺瞟向嘉德羅斯,很顯然是做好了——如果安迷修怒起對他出手,他就找嘉德羅斯求助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