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半晌無語,他重重的深吸一口氣才終於穩定了情緒,
“給我個信得過你的理由。”
“理由啊……”
帕洛斯指尖微動,輕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思索,也像是在掩蓋心虛和被現場抓包的尷尬,
“理由就是,沒有理由。”
頂著被雷鳴大卸八塊的風險,帕洛斯很是淡定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僵持不下,就連一向不怎麼動腦的佩利都看了帕洛斯好幾眼,忍不住嘴欠的開口提醒,
“帕洛斯,你不會編點借口嗎?”
雷鳴氣的麵色鐵青,他冷哼一聲,斜瞪了帕洛斯一眼,
“就連狗都知道在主人麵前要裝作賣乖,你倒是在這種時候意外的誠實。”
帕洛斯攤了攤手,神情自然熟絡,
“不然呢?我又不是狗。”
帕洛斯勾唇一笑,目光灼灼盯著雷鳴繼續說道,
“既然我們的軍師大人都親口承認我非常誠實,那,是不是該讓路了?”
低啞的笑聲從喉嚨中溢出,明明是如此針鋒相對焦灼的場麵,卻愣是被帕洛斯說出了一種玩鬨的意味,尾音的語調頑皮翹起,他揚了揚眉。
雷鳴沒好氣的“嗯”了一聲,又是狠狠的剜了幾眼帕洛斯身後的兩人,才同帕洛斯擦肩而過,隻剩走時的警告順著風聲留下,
“下不為例,動作小點。既然喜歡替我管轄,那鑰匙就送你了。”
“啊?這就走了?”
佩利反應一頓,語氣說不上來是慶幸還是懊惱,好比剛要打架的下一秒便握手言和,醞釀到一半就泄了氣的感覺絕對說不上好。
“不然呢?”
帕洛斯倒像是有些煩了,語氣中的不耐早已懶得掩藏,他冷冷丟下這樣的一句話便抬腳繼續走,佩利沒有選擇搭話,而是和雷獅繼續跟上。
揭過剛剛那一段不大不小的插曲,接下來的路程就變得順利多了,牆壁是乾淨幾近透明的白瓷磚瓦一直延伸到地麵,過亮的白熾燈將整段長廊照的宛若行走在太陽之中,飄忽忽的有種不踏實感,耳邊總會傳來些許細微的喘息,細細聽下去才發現竟是從牆內發出的。
前方帶路的帕洛斯仿佛對這一切早就習以為常,甚至都沒有駐足回望。
雷獅皺著眉上下打量,
“牆麵是是實心的?”
“你可以試試。”
帕洛斯回道,語氣倒是有幾分不懷好意。
雷獅在心裡掂量了幾分帕洛斯這句話的可信度,雖說帕洛斯在他心裡早已是負數,但本著好奇心害死貓的定律,雷貓貓還是不怕死的在手中彙聚起了電網。
“呲——噠——”
電網的焦灼音色在這氧氣稀薄的空氣中發出聲響,卻也隻是閃了幾下便沒了動靜,雷獅驚愕微愣,他看向手心,
‘元力……什麼時候?’
“你做了手腳?”
雷獅擺出攻擊的姿態,語氣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用不著這麼大的反應。”
帕洛斯嗤笑,
“雷獅老大~如果我想對你做些什麼,可不會讓你呼吸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