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洛斯難堪的咬了咬唇,指尖深深扣進肉裡,順從的低聲應“是”,可還沒等兩隻腳完全踏出門口,便又被“雷獅”不悅的叫住,
“彆掐了,把傷口處理一下。”
帕洛斯?!不是,他怎麼知道?
身子一僵,腦中迅速閃過一種可能性,
‘難道說,不單單隻有另一個我,而是包括雷獅,雷鳴,卡米爾,和那條蠢狗在內的所有人,跟我的傷勢是互擔的?’
眼神不自覺朝手腕上那條不知何時變得更鮮豔的細絲上飄去,帕洛斯莫名有些竊喜,
‘好東西。’
但轉而,了解自己的他又忍不住思維分散,
‘不過,這東西應該不會隻是利於我自己……既然我的傷勢能分擔給他們,那麼他們的傷或許也會……’
帕洛斯扁了扁嘴,感覺這種可能性更大一點,瞬間看那細絲的目光沒有那麼熾熱了,忍不住更近一步朝令人深思的方向思索,
‘或者說,這東西分擔的不單單隻有傷害……有可能,腦子裡的想法和自身的位置都共享的話……’
帕洛斯莫名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順著手腕蔓延全身,他及時停住了那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想法,接著“雷獅”的話,順從應答,
“是,團長,那個……”
目光飄忽,帕洛斯遲疑了一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之前,不知道……”
“嗯。”
“雷獅”動作細微的借著毛領的遮擋,將手探入衣領中揉了揉酸痛的脖頸,
“用元力去接納它,可以單方麵阻擋自身傷害的傳遞。”
帕洛斯是個聰明人知道寄人籬下的道理,也明白“雷獅”的意思,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在嘗試了兩次後就成功了,小心翼翼抬眼看到“雷獅”貌似沒彆的事了之後,他才快步走出了門。
“要先去處理傷口嗎。”
冷冰冰的話語不像是在關心,反倒帶著一股不耐煩的公式詢問的架勢,單岐雙臂環胸,在那門關上後正對上帕洛斯的視線。
“嗯,玄月還沒忙完嗎?”
帕洛斯挑了挑眉,目光隱晦的打量著對方,‘這個人,貌似對我的敵意很大啊……’
“不知道。”
單岐收回視線,吐出兩個字後繼續帶路,服飾一致的厚底馬丁靴在踏過走廊的地磚上回蕩清脆的腳步聲。
“哦?團長貌似把你交給我了~這種態度可不像是身為一個仆從該有的?”
喉嚨中溢出輕哼的音調,帕洛斯眯了眯眼,笑意盈盈的充斥著危險。
“主子隻說讓我帶路和給你處理傷口,其他的?抱歉,不知道。”
單岐的步伐停頓了幾秒,他斜瞪了帕洛斯一眼,最後三個字咬的很緊,一字一頓的充斥著濃濃火藥味。
“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