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帕洛斯低頭看了看被扔到自己腳邊的一把銀白色匕首,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雷鳴那看起來很輕蕩蕩的單邊鬥篷,心內繼續吐槽,手卻很聽話的撿了起來,並忍痛給自己手腕上來了一下,‘鬥篷什麼材質做的,這麼能裝?’
口子割的並不深,勉強算剛剛好的程度,雷鳴也沒為難什麼,用那小玻璃瓶接了三分之一便鬆開了鉗製的手,
“給。”
帕洛斯愣愣的接過那一包簡易的急救繃帶,其實他是覺得沒必要的,這麼小的口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自己愈合。’但他還是收下了,說不上是內心有所觸動還是什麼,隻是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些許。
另一個‘帕洛斯’跪坐在地上,狼狽的雙手掐著喉嚨乾嘔卻什麼也咳不出來,白色的發絲淩亂的搭在肩頭,脆弱且形影單隻的狼狽。
一雙皮質的短靴在視線之下停住,花瞳戰栗的向上看去,眼神恐懼又充滿惡意,
“滾,苦死了!我不喝。”
“最後一瓶,當然,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雷鳴沉默的闡述著事實……僅限於他所決定的現實。
鮮紅溫熱的色彩滾入喉腔,仿佛燙的瞳孔驟然一縮,‘帕洛斯’的指尖也在顫抖,心臟跳動的響聲在耳鼓中格外明顯。
‘雷獅’仿若一個旁觀者,儘管在看,但臉色沉的嚇人,半斂著眸,最終冷冷一瞥,轉身離去了。
“我……咳咳咳……雷鳴,我這是怎麼了?”
‘帕洛斯’僵在地上半晌,才茫然的一點點抬起頭,看著掌心的猩紅跟渾身上下難以忽視的劇痛感,他扯了扯嘴角,目光僵硬的移到了雷鳴身上。
‘這是,恢複了?我的血這麼管用?’
帕洛斯的吃驚不言而喻,看著自己傷口的眼神有點疑惑,但他沒說出口,禮貌的當個透明人繼續觀戰。
“‘惡’隻是一種在情緒中起到最大引導的主觀作用,我想,它並不會應該讓你白癡到智商全無。”
“所以。”
“演的很好,下次彆用他的臉演這麼蠢了。”
雷鳴一眼看穿,語氣微微帶著些失望,儘管早就知道這麼做成功的幾率很小,但當結局赤裸裸擺在麵前時還是讓人無法接受。
那句‘你怎麼看出來的’被卡在喉嚨中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帕洛斯’吃癟,但也卸下了偽裝,陰冷冷的盯著雷鳴,
“你做了什麼?吞噬了我的力量?”
“壓製而已。”
雷鳴並沒有隱瞞,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扯了扯高高的領口,擋住半張臉,
“我建議你老實點,彆在我麵前耍那些沒意義的花招。”
“我跟大哥不一樣,耐心不會很多,更不介意對你用些強製手段。”
“比如綁起來用流食跟維生素吊著命什麼的……”
無視雷鳴警告的列舉,‘帕洛斯’穆然笑了,笑的猖狂惡劣,
“你不怕把我逼急了,自殺給你來場煙花看嗎~”
“你可以試試。”
平淡的語氣一如既往,雷鳴的態度不冷不熱的坦蕩。
你可以試試,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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