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帕洛斯這句話落下,場麵陷入久違的寂靜,雷獅在努力控製嘴角不往上翹,扛著雷神之錘看著嘉德羅斯。
嘉德羅斯嘴角抽了抽,好像被這種油膩的調調惡心到了,緩緩落地並離遠挪了幾步,他倒不擔心帕洛斯會從眼皮底下溜走,畢竟再不濟也可以費點力氣將雷獅留下,抓誰都是一樣的。
金眨了眨眼,用一種很新奇的目光上下打量麵前的金發少年,語氣遲疑“演唱會?你是帕洛斯?”
話落,帕洛斯的身形很明顯僵硬了幾分。
他自認為演技很好,但這次為什麼不管是嘉德羅斯,還是麵前這個渾身臟兮兮的奇怪泥人,都能一上來就認出自己的身份?
這河裡嗎?一點都不合理好伐!
右手忍不住輕輕刮了刮鼻子,好像在確認妝還在臉上,帕洛斯掛著僵硬的假笑道“哦?這位朋友,你不是我的粉絲嗎?怎麼連世紀最偉大歌唱家~京彌~我!本人~的帥顏都認不出?”
“額,這麼說,好像真的不太像。”
金掛著同款嫌棄臉,自認為小動作的往後挪了兩步,
“抱歉打擾了,我這就出去,你們繼續。”
金再次挪了幾步,剛剛好,到那薄膜邊上,用手試探的摸了摸,確認是實體後,凝聚出矢量箭頭一發轟了上去。
“砰!duang~”
“嘶!”
隻見矢量箭頭同那薄膜接觸的一刹那,就像裝了彈簧一般,嗖的一下轉而砸在了金腦袋上,將本來灰頭土臉的金燙了個爆炸頭,金揉揉腦袋,被震的有點發懵。
“咳~這位朋友,暴力不能解決問題。”
見人倒黴,帕洛斯瞬間心情明媚了不少,後半句幸災樂禍的調調都忘記往高音上拐了,右手打了個響指,舉著麥克風的左手往上抬了抬,擋住嘴角壓不住的笑,懸浮在空中那一台亂飄的投影聚光燈瞬間全照在他身上,帕洛斯揚了揚麥克風,右手假裝扯扯不存在的領帶,清清嗓子正色道,
“聽完這首歌~就讓我來指引你們~打開這道封閉之膜~的~隔閡吧~”
音樂轟然炸響,場外的其餘燈光通通熄滅,漸晚的天色猶如一塊巨大的開場幕布,隨著那音律的節奏,拉開帷幕,
“最佳觀眾席,上座~”
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中沒有歡呼,立於台上的金發少年宛若一名孤獨的扮演舞者,暮色和燈光伴隨著音樂的呼吸為他伴奏,這是獨屬於一位真正熱愛音樂之人的放縱。
不需要狡黠評判家的指點,不需要愚昧跟風的歡呼,世界仿佛以他為中心旋轉,音樂的潮水是無形的波浪,金發少年沉醉的半斂著眼眸。
就如一篇故事的開章,婉轉的輕哼聲隨著曲調,緊鑼密鼓般逐步的加快。
炸裂的響聲突如其來,兩道身影吸引去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砰!”
但這一聲炸響並沒有打亂這場音樂的節奏,少年驟然抬頭咧嘴一笑,十字交叉的胎記在眼下襯的那青綠的眸都帶了些不羈,真正的音樂——會接納所有外界喧囂的不和諧。
金色的發絲順著風在臉頰旁浮動,他清了清嗓子,配合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帶上一層更高音!
“錚!”
白發少年持刀冷淡的眸瞥了眼在場眾人,手腕一轉側身擋下月亮型彎刀的致命一擊。
墨發魔女殷紅的唇如血,眸中掛笑,刀刀直取咽喉。
“砰!嗡——錚!”
兩刀之鋒同時在空中交碰分開,隨著音樂加快,一刀一刀燃著火星點點,分毫不讓的交戰數個回合。
前奏驟然將尾音拉長,墨發被那烈斬削去半尾,魔女認真的收起了麵上的嬉笑,這,隻是開始——
如斷崖式的跌落,一聲高音將節奏重新掌握,曲調單一的音符連接成串,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突兀的融合卻恰到好處,
[聽命運曲折,身世坎坷]
少年持刀踩在椅背頂端一躍,躲開無數星鏢。
[真心謊言假麵驚愕]
魔女緊隨其後,指尖寒芒點點,如流星雨般落下。
[無需分清事實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