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確也可以。
但是經曆過這麼多的崔霜意卻不這麼想，她突然覺得她現在並不隻是為自己而活。
“我沒來得及向他好好道歉，至少讓我對他說聲謝謝。”
趙舒明白了。
“我會給你準備新的禮服和鞋子，你現在的狀態原定的禮服是穿不了了，現在我就去辦。”
她起身要聯係禮服的工作室那邊緊急準備，崔霜意卻攔住了她。
“不，我就穿原定的那一身。”
晚八點的金曲獎頒獎典禮在女歌手這一塊毫無疑問是崔霜意的獨秀，隻是當她出場之後走上紅毯，站在聚光燈下的時候，眾人隻感到詫異。
她身上的傷口都暴露在純白禮服之外，一如她血淋淋的過往。
“這是什麼新妝造嗎？”幾家頂流媒體的攝影師都呆住了，沒看懂這整的是哪一出。
在紅毯另一端留下簽名之後，崔霜意被外場主持人攔下問了兩個問題，她興致不高，但回答的都很認真。
整個頒獎典禮前半程她就像個隱形人，全程遊離在世界之外。
“獲得年度最佳女歌手的是——崔霜意！”
“讓我們恭喜霜意。”
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崔霜意身上，眾人掌聲不息，對這位實至名歸的新晉天後表示祝賀。
她這才反應過來，搖晃著站起身，一步又一步地，堅定無比地踏上舞台前的階梯。
鮮血浸出腳下薄薄的一層創傷藥，白色高跟鞋漸漸被浸紅。
“霜意，恭喜你。”
崔霜意接過獎杯，緊緊握在手中。
“一路走到今天很不容易。”
眾人都了解崔霜意的過往，明白她的艱辛。
“本來按照慣例是要客套幾句的，感謝一些人，感謝粉絲聽眾們。”崔霜意說道。
“但我們將來相處的時間還很長，相信我有很多時間來感謝你們。”
現場的觀眾和正在看直播的觀眾都覺得崔霜意是用這種幽默的方式來回應他們的支持，可崔霜意的墊話並不是這個意思。
“今天的機會很難得，這個時刻也很重要，我想感謝一位我最應該對他說聲謝謝的人——肖墨。”
“沒有你，就沒有今天。”
“謝謝你，肖墨。”
舞台上崔霜意潸然淚下，淚水完全不受控製。
一開始眾人隻認為崔霜意單純因為激動而流淚，可緊接著事態就有些失控。
崔霜意直接癱坐在舞台上，放聲大哭。
“對不起，肖墨。”
這句話沒被麥克風收進去，眾人沒聽到。
“趙舒姐，這樣不會出事嗎？剛才我看到網上已經開始對霜意身上的傷造出一堆陰謀論了！”小助理還不知道肖墨的事，她剛才還問了墨哥怎麼還沒來。
“沒事的，讓她哭個夠吧，輿論的事情我會親手處理好的。現在要是不哭個夠的話，以後再想這樣放聲大哭也沒機會了。”
趙舒咬著手指。
可惜，本應該在這個時候坐在崔霜意身邊，在她因為夢想終於實現而放聲大哭的時候給她肩膀依靠的人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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