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也不吃了？”肖墨回頭望向已經跑上二樓的身影，搖了搖頭。
有些事它就擺在這裡，並不是肖若言決定不去麵對就可以不用麵對的，關鍵要看她自己怎麼想。
到了晚餐時間，肖墨還是端著飯敲了敲門。
小狼就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發呆。
“知道你腦子裡現在很混亂，還是先吃飯吧。”肖墨說道。
“有什麼事可以從長計議。”
小狼不回答，轉過身看向肖墨的時候雙眼通紅。
之前的事情她隻回憶起來一部分，但僅僅是這一部分，也足夠折磨她很久很久。
“怎麼還哭了。”肖墨擦去她眼角的淚滴，把晚飯放在一邊。
“肖墨。”
“嗯？”
小狼往前傾斜身體，頭頂在肖墨胸口，情緒越來越失控，哭得越來越傷心。
這一路逃亡以來她都神經緊繃，最後保護她的姐姐被殺死的時候她都沒來得及哭。
“哭吧哭吧，好好哭一場，就好多了。”肖墨輕輕梳理著她的長發，在那裡一站就是半個小時。
等情緒發泄完了，肖若言才抽噎著端起飯，一口口慢慢吃著。
接下來幾天她平靜了很多，夢魘不再襲上心頭，每天忙著給肖墨打下手搗亂。
如此愜意的日子肖墨以前也沒過過幾天。
原本要清理的落葉被積雪覆蓋，肖墨看著這鬼天氣，心想大雪沒有三兩天應該是停不下來。
乾脆院子也不用收拾了。
一整天都是坐在壁爐旁邊打發時間。
不知不覺之間，小狼和肖墨之間的距離就近了很多，在肖墨看書的時候她總是好奇地湊過來，貼著肖墨的手臂跟他一起讀。
肖墨一目十行看的很快，像是一直在翻頁。
而小狼說話都有些吃力，不要說看書了，她總是拉住肖墨的手，讓他翻回上一頁。
“要不這本給你，你自己慢慢看？”肖墨表情不善。
“我比較喜歡讀你手裡的那本。”
“……”
跟書裡的內容沒半毛錢關係，她單純就隻是喜歡這樣湊在肖墨身邊跟他讀同一本。
隨著兩人之間距離的拉近，有改變的還有肖若言的性格。
實際上也不是改變，她隻是在肖墨麵前逐漸回歸到正常的狀態。
除了喜歡湊在肖墨身邊讀書之外，她吃飯的時候也坐到了肖墨身邊。
大雪三天之後停下，肖墨踩著厚厚的白雪，清早在屋外撿到了一封信。
另一邊伊彌爾換上了厚外衣，穿上靴子。
“接到上麵的消息。”負責文書工作的人站在伊彌爾身後。
“說吧。”伊彌爾搓著手。
“這次派來的不是那幾名上位騎士其中之一，這次來的是教廷最高規格的戰力。”
最高規格？
伊彌爾回過頭來。
“是灰馬騎士。”
天啟四騎士之首，死亡。
對一頭族群被儘數剿滅的年幼孤狼，需要出動死亡騎士這種頂級戰力嗎？
“我知道了。”伊彌爾有些麵色凝重，隨即就有了在肖墨家門口留下信封約他出來見麵一事。
下午兩點，肖墨來到教堂的時候，修女正坐在前排位置，雙手合十，念念有詞地說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