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一直都沒問過，當時是誰救了我。”肖墨捧著咖啡杯，姬黛月就靠在他身邊的圍欄上。
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清早的，她戴著一副太陽鏡，都快遮住了半張臉。
這已經是次日早晨，昨晚肖墨抱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入睡，睡得很踏實。
“燕薊。”姬黛月背身對著肖墨。
燕薊？
“你如果想見他，可以讓王虎幫你聯係，他剛剛也到了。”
半個小時之後，燕薊在王虎的陪同，或者說更像是押送下來到了肖家。
“墨哥，好久不見……”王虎往前站了站。
肖墨看著他準備伸出雙手要擁抱自己的動作，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彆說什麼你還活著之類的話，也千萬彆抱我，我剛吃過早飯。”
生分了不是，得知好大哥活過來了，還不讓感歎了一下。
“燕少。”肖墨看著燕薊。
“我以為救你一命就算不會得到什麼嘉獎，也總不至於還被當成罪犯一樣對待。”燕薊畏畏縮縮地站在車邊，顯然就算沒挨打，也至少被王虎嚇唬過。
“他一向是這麼謹慎，我總不好因為這個怪他吧。”肖墨解釋道。
“都進來坐吧。”
隨著肖墨轉身，兩人一起跟著他走進肖家大門。
落座之後，王虎的視線一直放在燕薊身上，那股懾人的視線讓燕薊渾身不適。
“王虎，你先回避一下。”
王虎起身，站遠了些，確保聽不到兩人說話。
“這樣總不緊張了吧。”肖墨打量著燕薊。
本來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叫我過來應該是知道我救了你。”燕薊單刀直入。
他相信肖墨會答應他的請求。
“我想要的很簡單，放燕家一馬，放我一馬。”
“可以。”
肖墨撓了撓下巴，“隻是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有你之前救下我這件事，說實在太不像你會做的了。”
肖墨指的是燕薊一開始那麼野心勃勃，在肖墨麵前大聲張揚自己是肖墨的對手，甚至是唯一對手。
結果在最關鍵的時候反倒是他救了肖墨一命。
“你是說在那時候我應該直接殺了你嗎?”燕薊說著危險的話，可身上已經沒有了半分凶氣，更像是一句玩笑。
“本來是應該那麼做的，可我在見證了這麼多之後，突然覺得你這樣有意思的人，不能死的那麼倉促，那麼狼狽。”燕薊自嘲道，“如果被我這個落水狗殺了，那就太可惜了。”
他一直都是個很矛盾的人，雖然野心勃勃，但在和肖墨過招的時候卻又顯得非常之克製。
“稍晚一些我會讓人解除掉對燕家的所有封鎖，後麵燕家能恢複成什麼樣子，就看你的能力了。”肖墨說道。
“另外秦睥睨他們四人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燕薊起身，想對肖墨說些什麼，或許鞠躬表示感謝。
“不用客氣了，再怎麼說你也救了我一命，另外我會讓人給你一些幫助。”
愣了半天，燕薊還是把那兩個字說出口了。
“謝謝。”
如果他一開始就站在肖墨這邊，放棄所謂燕京第一的虛名，或許有機會見證更加廣闊的世界。
但現在……
“好好享受你的生活吧，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