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埃德不會說失道寡助這樣的話,路是靠自己走出來的。
真要說那個肖墨有什麼錯,那就是他並不是伏弦在找的那個人。
“這位初代強者身死道消之後三百年左右,迎來了第二位,他兼備武力與智慧,麾下可用的人不下數千,勢力遍布全球。”僅從勞埃德的描述當中來看,這應當是一位極具威懾力的目標。
“所以這樣的人都沒能成功?”肖墨不理解了。
“他都到了能和你們分庭抗禮的地步,還是倒在了你麵前?”
勞埃德搖搖頭,“他不是死在我手裡,是死於他自己泛濫的仁慈。”
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其實很好奇,肖先生,你留那麼多任務目標在身邊,是怎麼協調好她們之間關係的,據我所知這當中有一些人相互都是仇敵。”
“有什麼訣竅?”
問這個問題單純出於勞埃德的好奇。
訣竅?
根本沒有什麼訣竅,肖墨的做法就是完全不管,仇敵願意相互打就打唄,願意做什麼就做點什麼。
“沒有一個人生來就是作為其他人而活的。”他一直都奉行這樣簡單的信條。
或許是這樣吧,隻是這話用在伏弦身上會顯得肖墨非常絕情。
“所以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藥劑師在一邊突然發問。
一開始劍拔弩張的氣氛藥劑師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她現在專注在勞埃德的講述當中。
“被身邊人捅死了。”勞埃德說道。
“……”
該怎麼說,這真是合理的死法嗎?
“前兩個說完了,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講一講第三人了?”藥劑師說道。
勞埃德笑了笑,也不知道藥劑師是不是打了幾架打昏了頭,竟然能問出這種問題來。
“好了,廢話也差不多了。”肖墨起身。
要打就打,他不想浪費時間。
勞埃德也起身,“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和你交手,隻是可惜我太老了,也太累了。”
什麼意思,不打算動手嗎?
勞埃德與肖墨擦身走過,意味深長地看了肖墨一眼。
“現在我得趕著給那些老朋友收屍,就不陪你們多閒聊了,你要找的人就在門後,自己去吧。”
他隻留下一個背影,然後走了出去。
肖墨與藥劑師同時抬起頭看向那扇通往最終目標的大門,回憶上湧,熟悉的門扉深深刺痛著肖墨。
沒錯,他見過這扇門,就在自己上一次死的時候。
“既然他不打算攔我們,那就事不宜遲,趕緊……”藥劑師向前一步,被肖墨直接攔了下來。
“什麼意思?都走到這一步了,你打算一個人去嗎?”
肖墨點點頭。
藥劑師有些掙紮,思索再三之後,還是收回腳步站在了原地。
離開書房之後,勞埃德來到弗拉德米爾屍身前,抱起他放進棺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