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祖滿臉的不服氣:“爹,他做出這種事,我還不能說了?”
“整個大明都是陛下的,他收攏兵權有什麼錯?
再說,方時一直都在做,你現在激動什麼?”
“能一樣嗎?那是藍玉,太子的左膀右臂,太子都支持了。”
唐勝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陛下想做就能做成?
那些將士是希望跟在同鄉之人身後,還是異鄉之人身後?
定遠那些將士,他們敢不聽我的話?你當你大哥是在定遠老家玩的?”
唐敬祖滿眼興奮盯著唐勝宗:“爹,大哥在老家做了很多事?”
“北元還未肅清、雲南還未收回,各地造反頻頻,陛下還是要依靠我們這些將領,暫時沒什麼事。”
話罷,唐勝宗鄭重提醒:“我警告你,在京營中彆出頭,遵從軍令。
方時想要五年完成,那是在做夢,就算完成,隻要我們還在,那些將士就隻會聽我們。
我們唯一要做的,是彆讓陛下抓到把柄,特彆是在京城。”
“是,那邊勳貴怎麼回複?”
唐勝宗端起茶杯,輕輕對著茶水吹氣:
“隨便找個理由推脫過去,這事我們緊跟著魏國公和藍玉。
還有,過年前你就一直待在軍營,彆去跟那些勳貴之子聚會。”
“淮安侯那邊也不去嗎?畢竟都是定遠人。”
唐勝宗搖搖頭:“定遠勳貴多的是,華中那小子還太愣,被人當刀都不知道。
你放心,看在雲龍的麵子上,陛下不會對他太過分。”
在唐勝宗心裡,淮安侯父子就是典型的虎父犬子,若沒有華雲龍的功績庇護,華中早死了。
[還是魏國公家比較好,不僅有徐輝祖,還有個女諸生嫁給燕王,徐家可真是好運。]
應天城內對方時婚事議論紛紛,而方時本人正慢悠悠的往墓地走去。
望著上山路上的花草樹木,方時此刻心情格外舒暢。
“咦!”
方時望著遠處跑來的身影,有些訝異:
“眼睛沒花吧!這都能碰到。”
“方司柬、方司柬。”
[看來是沒錯,真的是蔣瓛。]
方時快步迎了上去:“蔣都尉,真是巧,你也上山祭拜?”
“不是!”
蔣瓛從懷裡掏出詔書,遞給方時:
“這是陛下給你的賜婚詔書,陛下特意要我送過來的。”
“特意?”
方時躬身四拜,隨後雙手接過詔書:
“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讓你去見曹國公,曹國公掌管五軍都督府。”
[李文忠?老朱就這麼急嗎?這邊右軍都督府還沒結束,就準備五軍都督府全部推廣?]
方時也無法拒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祭拜完父母之後,就去找曹國公談談。”
“我會轉告陛下。”
話落,蔣瓛壓低聲音,小心問道:
“方司柬,最近總覺得心慌,那些勳貴總是送禮給我。
我跟陛下說,陛下居然讓我收下,把名單記下來。
而太子殿下卻讓我,把送禮的人全部打回去,閉門謝客。
你說,我該聽誰的。”
瞥了眼蔣瓛,實在不想跟他說話,為了讓他以後閉緊嘴,彆害了自己。
方時決定幫他一次,順便最後提醒他一次:
“閉門謝客,禮物打回去,然後把名單給陛下和太子各送一份過去,最後把陛下和太子的想法都告訴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