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淮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眼裡滿是笑意
“這就說來話長!我這人有個優點,那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說的多,陛下自然願意給我機會,不才張淮,現為雲南蒙化州知州。”
“我是問你為何沒死!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何會找到我。”
張淮輕歎一聲“唉!趙先生,你還不明白嗎?當然是把你們這些人賣,才換來的機會。
至於為什麼能找到你,當然是你早就在錦衣衛的監控下。”
“不可能!”
趙民言猛得站起身,一臉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情況!”
“當初你來找本官拿細鹽配方,本官自然也要派人查探你的情報。
總不能讓本官一直把命放在你們手上,我也不是真的全部知道,隻是查到一個沒用情報。
而這個情報,剛好對錦衣衛有用,你知道是什麼情報嗎?”
“什麼情報?”
“哈哈哈哈哈……”
張淮大笑出聲“想到這我就覺得自己是老天的崽,還是最寵愛的那個。
你知道我查到什麼嗎?查到了康泰,你們茶山有個人是從華陽府來的,而這個說起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在華陽府買了五千畝土地,這土地居然是康泰的。
而康泰早就死,三族都滅了,這塊土地居然還在康泰他堂兄名下,你說奇不奇怪。
你是不知道,錦衣衛知道這條消息後是有多激動,蔣瓛都特地跑到福建來見我。”
“這就是你被放過的原因?可跟我有什麼關係。”
張淮目光轉向陳文正“急什麼,讓陳同知告訴你為什麼。”
陳文正緩緩開口“你大哥趙民望臨死前曾說過,你們是從龍安府逃走。
而華陽府那片土地,我們最後也是查到被龍安府商人買走,此人便是魏倫。
不過,陛下讓我們不要動手,所以這麼多年我們都沒有去動,你們兩人的信件我們也沒有攔下。”
趙民言的雙眼瞬間瞪大,瞳孔急劇收縮,仿佛眼中的世界在這一刻天翻地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錦衣衛的監控下,就連魏倫也是。
朝廷一直沒對他們動手,不可能是心軟放過他們,很有可能他們還有用。
‘隻有朱標和方時有這個耐心等這麼多年,難道方時這次也過來了?’
想到這,趙民言臉色在刹那間變得煞白,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冷汗不受控製地從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滑落。
“方時是不是來了!這次要利用我做什麼?”
“聰明!”
張淮滿臉讚歎“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自在,方學士目前在升龍城。
這次找你就是想讓你配合一下,想來你不會不同意吧!”
“嗬嗬!我有機會拒絕嗎?”
“沒有!”
趙民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那笑容在臉上一閃而逝,更多的是一種無力感
“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魏倫過些日子會來找你,方學士要你儘一切可能幫助他。
具體該怎麼做你需要去問齊泰齊長史,他負責真臘之事。”
“魏倫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何要給他發放為國為民牌匾,龍安知府陳獻是不是當初在安南造反那個陳獻。”
張淮緩緩搖頭“不知道,這些方學士沒跟我說。”
見此,趙民言將目光轉向陳文正,在其看來錦衣衛知道的肯定比張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