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鋒幾人就這麼僵在原地。
在男子那陰晴不定的目光的“炙烤”下,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仿佛隻要稍微喘口氣重了些,就能惹來大禍一般。
那感覺就像時間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凝固得死死的。
每一秒都好似被無限拉長,煎熬得讓人心裡直發毛。
而那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彷佛實質化了一樣,沉甸甸地壓在他們身上。
壓得他們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可即便心裡怕得要命,也不敢有丁點兒反抗的念頭,就怕一個不小心,小命就沒了。
沈星文在旁邊那是緊張得直咬嘴唇,眼睛瞪得老大,裡麵滿滿當當全是驚。
“這化神境的老怪物,那脾氣比六月的天變得還快,喜怒無常的,咱今天這是撞了大運還是咋的,怕是凶多吉少。
這殘刀到底是啥來頭,怎麼跟個攪屎棍似的,一下子就把局麵攪和得亂七八糟。
程鋒啊程鋒,你可得穩住啊,指望你帶著咱們從這全身而退,不然咱幾個可都得交代在這,成這老怪物的盤中餐。”
河江海則眉頭皺得都能夾死隻蒼蠅,腦門上那細密的汗珠跟不要錢似的,不斷地往外冒。
他心裡也在暗自琢磨“我滴個乖乖,看這架勢,這男子和那殘刀之間的淵源肯定深得很呐。
可眼下他那態度,一會晴一會雨的,比那唱戲的變臉還快。
咱根本就沒法猜到他下一步要乾啥,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程鋒啊,你可千萬管住嘴呀,彆一不小心說錯話,把這老怪物給惹毛了,那咱可就全完了呀。”
他心裡那個急呀,恨不得立馬掐指算算這次到底是吉是凶。
可這會被那氣勢壓得動彈不得,隻能乾著急。
蘇沫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神色清冷,目光卻也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望向程鋒。
心裡雖有波瀾,麵上卻依舊波瀾不驚。
隻是手中緊緊握著劍柄,那劍柄被她握得更緊了些,似在無聲地為程鋒捏把汗。
心裡默默想著“程鋒,此刻凶險萬分,隻盼你能沉穩應對,莫要失了方寸才好,這殘刀既是變數,也但願能成為轉機,助我們脫離此等危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男子就這麼死死地盯著程鋒。
仿佛要把程鋒裡裡外外都看穿看透似的。
終於,男子像是下了個天大的決心。
身上那股強大得嚇人的氣勢潮水般退去。
程鋒幾人一下子感覺身上那千斤重擔被卸下來。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喘氣聲,在這安靜得有點詭異的洞穴裡,顯得格外響亮。
男子慢悠悠地開口,那語氣裡透著股說不出的意味。
“罷了,看你小子這模樣,倒也不像是在說謊。”
說著,他就跟揮蒼蠅似的,輕輕一揮手。
鎖住他的那些鐵鏈居然就發出哢嚓之聲,然後猛然裂開。
“哐當哐當”地垂落在石柱旁。
程鋒幾人見狀,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心裡頓時驚濤駭浪。
“我的個老天爺,沒想到這男子居然能自己解開鐵鏈,那之前他被鎖著,難道就是做做樣子,嚇唬我們的?還是說這鐵鏈的封印有啥彆的玄機呢?”
河江海此時心中跟貓抓似的,好奇得要命,可又不敢貿然開口問,隻能乾瞪眼。
程鋒和蘇沫立即警惕地盯著男子,手裡的武器那是攥得更緊,一點都不敢鬆懈,怕男子突然又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