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血腥與絕望的氣息仿若實質般濃烈刺鼻。
虎炎部落的戰士們在敵軍如潮水般的重重圍困下,已是精疲力竭,強弩之末。
傷者的哀嚎聲此起彼伏,那聲音好似尖銳的利箭,直直地刺進程鋒的心底,痛意蔓延至全身。
“程鋒,為何還不喚出幽字軍?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們都死在這裡嗎?”
一名滿臉血汙的虎炎部落戰士,雙眼通紅,帶著憤怒與深深的不解,衝著程鋒嘶聲吼。
這一質問,仿若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周圍的戰士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戰鬥,投來質疑的目光。
那些目光猶如千斤重擔,壓得程鋒胸膛幾欲窒息。
程鋒的嘴唇微微顫抖,內心被無奈與痛苦填滿。
他緩緩掃視過這些與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每一張熟悉的臉龐此刻都寫滿了絕望與期盼。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而沉重,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與淚。
“幽字軍,並非我不想召喚。”
“實不相瞞,上次召喚之後,如今尚未到再次召喚之時,此乃幽字軍之鐵律。”
“若強行召喚,幽字軍將元氣大傷,眾多兄弟會因此殞命,而我也會遭受反噬,性命堪憂。”
“這是一場豪賭,我不能用兄弟們的命去賭那一絲生機。”
眾人聽聞此言,仿若遭逢晴天霹靂,頓時呆立當場。
絕望的陰影如墨汁入水,迅速在每個人的心間蔓延開來,將他們原本熾熱的希望之火徹底撲滅。
他們曾將幽字軍視作絕境中的救命稻草。
如今這唯一的希望破滅,隻覺自己仿佛被無情地拋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四周皆是冰冷的死亡氣息。
象雄天聽到程鋒的話,縱聲大笑起來,那笑聲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
笑聲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程鋒啊程鋒,你這是自尋死路。”
“本以為你還有什麼驚天後招,原來不過是虛張聲勢,可憐你這些手下,還對你抱有幻想,真是可悲可歎。”
程鋒卻置若未聞,他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遠方。
在那遙遠的天際線,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冥冥中牽動著他的心弦。
他緊緊握著殘刀,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暗自期待。
“難道,真的不會來了嗎?”
儘管身處絕境,死亡的陰影已近在咫尺。
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閃爍著一絲倔強與不甘,那是對部落最後的堅守,是對命運無聲卻堅毅的抗爭。
此時,狂風呼嘯而起,吹起地上的沙塵與血腥之氣,彌漫在整個戰場。
風沙迷眼,似是在為這生死之戰增添幾分悲壯的色彩。
也仿佛在訴說著虎炎部落的不甘與哀傷。
程鋒抬頭望向天空,腦海中浮現出師父的身影。
他深知自己違背了師父的告誡,施展禁忌功法,此刻已將自身逼入絕境。
但他不後悔,隻要能為部落爭取一絲希望,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在程鋒和虎炎部落心生絕望,憤然赴死之際。
離戰場不遠的一處山林,一支大軍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極速靠近,沿途所過之處,草木皆被踏平,一片狼藉。
這支大軍沉默不語,紀律嚴明,沉重的呼吸聲宛若潛伏的巨獸,士兵們眼中帶著嗜血的光芒。
為首的一個女子英姿颯爽,胯下白馬亦是神采奕奕。
她清冷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心中期待著待會程鋒的反應。
在她胡思亂想間,遠方喊殺聲漸漸清晰,那戰爭的硝煙和刺鼻的血腥湧入鼻間。
“全軍聽令!目標象雄部落,衝殺!”
為首女子揚起手中長劍,斜指前方,聲音在元氣加持下傳遍每一個人耳中。
身後大軍不在沉默,猛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嚎叫,猶如一支利劍,直接橫插進戰場。
這巨大的動靜瞬間讓還在交戰的雙方停下手中動作,齊齊轉頭看向那滾滾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