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鋒滿臉冷笑。
“現在認輸,太晚了。你勾結鴻蒙,挑起這場江湖紛爭,若不受到應有的懲罰,江湖公理何在?江湖豈不亂套?”
程鋒的話語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顆正義的子彈,射向象雄天的良知。
孔翎這時緩緩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看似仁慈與寬容的神情。
勸說道“程兄,且留他一命。今日我們已成功擊退鴻蒙之人,保住了蠻古甲,也算是大功告成。”
“象雄天若能改過自新,日後在江湖中戴罪立功,也未嘗不可。”
隻是他這眼神中的仁慈與寬容,和之前戰鬥中展現出的狠厲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人不禁對他的真實目的更加疑惑重重。
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隱藏著無儘的秘密。
程鋒聽了孔翎的話,沉思片刻,終究還是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殘刀。
“看在孔公子的麵子上,今日饒你一命。但你記住,若再有下次,我定不會輕饒!”
程鋒的語氣雖然有所緩和,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卻十分明顯。
象雄天如蒙大赦,哪還敢多留,連滾帶爬地逃離了湖心島。
他的背影在黑暗中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隻留下一路的慌亂與狼狽。
鴻蒙剩下的人見大勢已去,心知再糾纏下去也隻是自討苦吃。
恨恨地看了程鋒和孔翎一眼。
那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恨,仿佛在說今日之仇,日後必報。
而後轉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仿佛被那無儘的黑暗徹底吞噬一般,不留一絲痕跡。
而孔翎望著那黑暗的方向,嘴角又泛起那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那笑容在這略顯血腥與肅殺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神秘。
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可他究竟在算計著什麼,卻無人知曉。
隨著象雄天和鴻蒙之人的離去,孔翎似乎鬆了一口氣。
那一直緊繃的身姿微微放鬆,青衫上的褶皺也仿佛在這一刻舒緩開來。
他轉身向程鋒拱手告辭。
“程兄,今日之事已了,孔某便先行一步。”
言罷,也不等程鋒回應,便欲轉身離去。
這讓程鋒大為不解,他上前一步,攔住孔翎的去路。
“孔公子,你不是為了蠻古甲而來嗎?如今為何要匆匆離去?”
程鋒的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探究,他實在想不明白孔翎的意圖。
孔翎停下腳步,抬頭望向程鋒,眼神平靜而深邃。
“程兄誤會了,我孔雀部落隻是守護蠻古甲,使其不落入有心人之手,並非想要據為己有。如今危機已解,我自當離去。”
說罷,他再次拱手,欲要饒過程鋒。
程鋒越發覺得事情蹊蹺,他皺著眉頭,心中疑雲密布。
“孔公子,你這話讓程某愈發糊塗。”
“你既無意蠻古甲,那之前為何又與鴻蒙等人拚死相搏?還有你在戰鬥中的種種表現,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你隻是單純為了守護。”
程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壓迫,企圖讓孔翎說出真實意圖。
孔翎眼神微不可察的一閃,隨後微微歎了口氣,似乎對程鋒的追問有些無奈。
“程兄,有些事情現在還不便言說。我隻能告訴你,這背後牽扯甚廣,遠超你我的想象。”
他的眼神中帶著複雜的神色,有無奈,有警告。
程鋒看著孔翎,心中雖然疑惑,但也知道此刻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他默默讓開道路,看著孔翎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聖山的密林中。
“蘇沫,你怎麼看?”
程鋒轉頭問向身旁的蘇沫。
蘇沫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程鋒,我覺得這孔翎肯定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們。他的行為舉止太過詭異,不像是單純的守護。”
蘇沫的眼神中透著聰慧與敏銳,她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我也知道,隻是他不肯說,我們也沒辦法。”
程鋒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找到蠻古甲要緊。”
於是,程鋒帶著蘇沫以及朱雀部落的三名元海境高手慢慢向著湖心建築走去。
一路上他們腳步放得極緩,皆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鷹隼的目光不斷掃視,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重,謹慎地試探著前方的虛實。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那湖心島建築,四周卻依舊靜謐得如同沉睡的巨獸。
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沒有想象中的暗箭突襲,也沒有詭異的氣息湧動。
甚至連一絲風聲都未曾刮起,平靜得讓人心中發毛。
程鋒的手心滿是汗水,緊緊握著殘刀。
那刀柄都被汗水浸濕。
蘇沫也緊緊咬著下唇,朱雀部落的三名元海境高手更是如臨大敵。
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當他們終於來到建築門前,程鋒深吸一口氣,平複心中緊張。
這才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輕輕推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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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門竟被毫無阻礙地緩緩打開。
沒有出現他們想象中的機關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