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鋒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盯著象雄天。
那眼神猶如兩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對方。
眼眸之中，既有看穿象雄天陰謀後的嘲諷，又帶著幾分讓人膽寒的狠厲。
仿佛隻需他一個念頭，下一刻便能讓象雄天血濺當場，橫屍於此。
再看象雄天，先前臉上那得意洋洋的神色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恐。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頭上滾落，如同斷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滑落，打濕衣衫。
而他的雙腿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整個人就像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青嵐在一旁看著象雄天這副狼狽模樣，心中滿是不屑。
冷哼一聲，振了振那華麗的翅膀，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裡回蕩開來，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
“主人，這種陰險小人留著也是個禍害，不如直接殺了，省得日後再生事端。”
象雄天聽聞這話，嚇得亡魂皆冒，“撲通”一聲就直直地跪下來。
朝著程鋒連連磕頭，那磕頭的聲響在大殿裡格外突兀。
嘴裡慌張地喊道“程兄，程大俠，可千萬饒我一命啊！我……我知道錯了，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都是鴻蒙他們那幫人出的主意，我……我隻是一時糊塗，被他們蠱惑了呀！”
程鋒微微皺眉，眼中滿是厭惡，聲音越發冰冷。
“哼，你現在倒是推得一乾二淨了，之前算計我的時候，不是誌得意滿嗎？”
象雄天見程鋒沒有立刻動手的意思，趕忙又接著說道。
“程兄，隻要你饒我一命，我可以將鴻蒙他們那些人的所有秘密都告訴你，他們暗地裡謀劃的那些勾當，我全都清楚。”
“而且，我……我發誓從此效忠你，鞍前馬後絕無怨言，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這時，蘇沫在一旁聽著，微微思索一番。
蓮步輕移，走上前來，對著程鋒輕聲勸說。
“程鋒，這象雄天雖然可惡，但他畢竟來自象雄部落，那部落裡也不乏高手和可用之人。”
“如今咱們在這江湖中闖蕩，多一份力量總歸是好的，若是能將象雄部落收入麾下，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你且斟酌斟酌。”
程鋒聽了蘇沫的話，沉默片刻，目光猶如實質般在象雄天身上來回打量著，像是在權衡利弊。
那眼神仿佛要將象雄天看穿，看看他到底是真心悔改，還是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象雄天見狀，心中燃起一絲希望，趕緊趁熱打鐵。
“程兄，蘇姑娘說得對啊，隻要你留我一命，我回去之後定能說服部落裡的人，讓他們都聽從你的號令，咱們一起在這江湖上揚名立萬啊！”
程鋒冷哼一聲，開口道“象雄天，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的話？你這人反複無常，今日能算計我，明日保不準又在背後捅我一刀。”
象雄天趕忙舉起右手，發誓道“程兄，我若再有二心，叫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啊！我是真心想投靠你，你就給我這一次機會吧。”
那模樣看上去極為誠懇，隻差沒把心掏出來證明自己的忠心。
解玉山在一旁皺著眉頭，低聲對程鋒說道。
“程兄，此事還需慎重啊，這象雄天實在太狡猾，就怕他是權宜之計，日後反咬咱們一口。”
程鋒微微點頭，對著象雄天說道“好，既然你發誓要效忠我，那我暫且留你一命。”
“不過，你最好是說到做到，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一絲異心，哼，到時候可彆怪我不客氣。”
象雄天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說道“程兄放心，我定當竭儘全力，絕不敢有絲毫懈怠。我這就去把鴻蒙那幫人的情況都告訴你，也好讓你早做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