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很快便會醒來,契約的啟動需要時間,更何況又是這般恐怖的力量……”
看著薛叔放下昏睡的陽,小福子收起治療係的幻蝶。
閃姐拿起長劍站起來,轉身望向準備走入洞口的女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是你們務必要當心,因為當這個少年再次醒來時,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
“凡是踏入輪盤的愚者,必然要接受其因果。”
清絲糾纏舉步輕搖,抬眸,淡黃色的雙眸中好似沒有一絲情感。
整個人懸浮於半空,冷冷的望著眼前多年的仇敵。
女王的到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深感敬畏。
“喂小鬼,你行不行啊?區區一個弟弟有那麼難對付麼?”
“哈啊?你自己去試試看!那家夥可拿著太師給的寒玄刀耶!”
海汐玩笑式的挑釁讓秦落玄差點跳起來,卻被趕來的小福子拉住了。
那充滿怨氣卻帶著無奈的眼神,希望秦落玄能自己體會。
“過來,療傷!”
隨後小福子揪著秦落玄的耳朵坐下,又把自己的新衣服披在了秦落玄身上,把秦子夭看的乾瞪眼。
“今天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死在這裡!!”
“你想的挺美。”
那個充滿希望的洞口,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炸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準是閃姐沒跑了。
“遇到你薛爺爺,你的末日就到了!”
也不知薛叔是拿錯了哪個大漢的劇本,洛洛眼前倒是浮現出一本《水滸傳》了。
“太師,你所掌控的恐怖時代已經結束了!我不會再讓你胡作非為了!”
女王渾身冒著金光,手持法杖緩緩走來,目光是如此的堅定。
“為什麼你們能這麼慢?福子都跑的比你們快。”
麵對海汐的吐槽,閃姐隻是插起腰。
“因為最牛*的人當然要壓軸出場咯!”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從他們中間穿過……
那漆黑的雙眸深不見底,如同“死神”般令人心生畏懼。
“陽!!”
身上不是熟悉的白襯衫,倒像是閃姐他們的黑色戰服,讓她感到既陌生又眼熟。
他眼中好似沒有旁人,閃電般朝太師衝去。
巨大的撞擊再次讓空間發生強烈波動,宮殿的殘骸紛紛墜落,毫不留情的打鬥仿佛要將空氣撕裂。
“陽怎麼了?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因為並非自願,而是被迫。”
洛洛不明白,被迫什麼?誰在強迫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她不明白的事太多了,好像自始至終都是如此。
“就是可惜了我那一次性使用的戒指,不然現在還能派上點用處……”
自〔玉林域〕藍豆豆那一戰後,戒指就已經完全失效,海汐也將它摘下放入盒中了。
“戒指?”
洛洛凝視著哥哥的眼睛,而海汐的目光一刻都沒從戰鬥中離開。
注視著不分上下的兩人,他緊緊握起拳頭。
“洛洛,你相信他麼?”
氣氛一下變得焦灼,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洛洛有預感。
自己即將要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也將與生死有關。
“當然,我相信他!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將他擁入懷中的。”
海汐顯然被這話給麻到了,他抖了抖肩,語氣變的輕快了些。
“嘖!我這麼好的妹妹可真是便宜他了!到時候可彆嚇的哭鼻子噢~”
『果然還是需要實力相當才行呢~』
頃刻間周圍刮起陣陣妖風,在一瞬間巨石坍塌,風塵四起——
滾滾灰煙與碎石,洛洛眯著眼努力在其中尋找陽的身影。
卻看見一道邪光射出,耳邊的聲音也使得她的心跳加速。
『遊戲開始了噢~』
即將被暴打的太師卻在此刻激動起來,他伸出顫抖的雙手,捂住那張逐漸發綠的臉,就連嗓音也開始變得詭異。
『真是大開眼界了!!我已經開始激動了!!』
隨著煙霧散去,出現在洛洛眼前的已不是那個熟悉的人了。
血紅色的雙瞳溢滿殺氣,額頭正中間的印跡被火焰包圍,是之前從未見過的圖案。
他站直後扭了一下脖子,嘴角輕蔑挑起。
『好久沒有舒展筋骨了,你可彆掃興啊——比爾斯。』
『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區區一個遊蕩的邪魔,竟然能和威風凜凜的‘神明大人’交戰,榮幸之至啊——對吧?弗蘭格爾?』
太師的脖子詭異的扭動著,發出刺耳之聲。
如同骨頭斷裂,又像是惡鬼在她耳邊磨牙。
『桀桀桀桀——』
很顯然太師已經被邪魔附身了,那個邪魔冒著恐怖的綠光,身後隱約映射出三頭個的毒蛇。
洛洛猛然想起那晚的血月,發生的一切都曆曆在目。
“這是它的原型——三頭蛇。比爾斯是一隻遊蕩於‘外界’的邪魔,隻有‘神明’才能將其馴服,其獠牙有劇毒,被咬後非死即殘……”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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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汐疑惑的對洛洛眨眨眼“你知道?”
洛洛的目光緊緊跟隨著陽,隻見他手中幻化而出的刀刃上,纏繞著許多黑紅色的邪氣。
『這也就是你隻能當走狗的原因吧,看來你很喜歡附身在老弱病殘身上麼?事到如今還是不肯放下這顆‘棋子’麼?』
附身在陽身上的那個叫〖弗蘭格爾〗的家夥,突然和附在太師身上的〖比爾斯〗打起了嘴炮。
『當走狗,我們好像都差不多吧?小弗?』
『我可是一個追求自由和力量的惡魔,不受約束的日子才是我最渴望的。倒是小比你,整天和我們對著乾不累麼?』
說著,〖弗蘭格爾〗露出得意的奸笑,口中也冒出滾滾熱氣。
『也是為難你了,畢竟那家夥不可能容忍月影國的存在,看來你活的也蠻不容易。不像我,隨心所欲且步步為贏~』
『桀桀桀!太有趣了我的老朋友,連個小毛孩都控製不住,你想怎麼步步為贏?』
『比爾斯,你的格局太小了,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彆玩太過,乾那種‘雞蛋碰石頭’的事兒。』
〖弗蘭格爾〗口中的“雞蛋”一詞好似徹底激怒了〖比爾斯〗。
它開始發出瘮人的冷笑聲,渾身都在顫抖。
『嗬嗬嗬嗬!你是說‘雞蛋’麼?有趣得很!我隻不過是遵守契約給這個自以為是的小鬼一些教訓罷了!』
抬起頭,〖比爾斯〗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為陰險詭異。
『誰知道,那晚他沒了你的幫助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先玩陰的怪物還真有臉說啊!』
〖弗蘭格爾〗憤怒的捏起拳頭,如果那晚不是它及時發現趕回來,恐怕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全都要付之東流了……
『彼此彼此,我們隻不過都在遵循和人類的契約罷了,而你也應該明白,為了目的我將不擇手段!』
說完〖比爾斯〗伸出蛇頭,一把困住邊上的秦子夭,張開血盆大口將他整個人活吞了下去。
“啊——”
隻聽得一聲尚未結束的慘叫,他手中的〖寒玄刀〗也隨之落下。
震驚之時,秦落玄望著那把失去主人的刀,身體僵在了原地。
雖然之前他們還曾經因為仇恨而打的你死我活,可這一刻卻有種莫名的遺憾湧上心頭。
他想,大概是因為兩人沒能分出勝負,有種沒能親自取下對方頭顱的失落感。
絕對不會是因為兄弟情義。
另一邊,兩隻惡魔同時且迅速的開啟了強大的氣場,嘶吼聲仿佛要刺穿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一邊是冒著邪惡烈焰的‘惡魔之眼’,一邊是幽靈般的三條綠頭毒蛇。
轉頭,水麵上方的月光依然是扭曲的,隻是變得越來越紫了。
【弗蘭格爾】率先發起進攻,如離弦的箭一般朝【比爾斯】光速衝去。
【比爾斯】也不甘示弱,隨即發動三頭蛇的綠色光線擋住了它的巨型火球。
【弗蘭格爾】見不奏效,收回力量一個側身躲過攻擊,抵著牆的雙腿用力一蹬。
它縱身一躍來到【比爾斯】上方,360度旋轉後帶著火焰從高空筆直落下,卻被【比爾斯】一個斜跳躲開了。
【比爾斯】落地後,口中開始念起一串人類聽不懂的咒語。
從濃煙中緩緩站起的【弗蘭格爾】也似乎意識到什麼,但它反而露出嘲弄之色,再次朝【比爾斯】衝去。
咒語念完之際,【比爾斯】身後的三頭毒蛇口中泛起刺眼的綠光。
它們扭動著妖嬈的脖子,猛然朝【弗蘭格爾】吐出有毒的綠色粘液,速度之快數量之多。
『雕蟲小技!!』
兩個側翻加上最後的前空翻,【弗蘭格爾】用完美的走位躲過了所有攻擊。
最後一擊它直接用火球將毒液猛拍在地,然後一躍而起朝對方的要害砍去去。
【比爾斯】見狀連忙啟動綠色屏障,才擋下這致命一擊。
很明顯,雖然【比爾斯】不占上風,但【弗蘭格爾】也完全沒有機會傷到它。
讓洛洛目不轉睛的是,那個帥氣的身影是陽,但又不完全是……
他的黑披風上已染上一條條紅絲,如同被岩漿浸泡過。
“看來是吞噬了秦子夭之後變強了,但是【弗蘭格爾】這邊好像——”
洛洛特彆不喜歡他這種話說到一半的行為,但一旁的爭吵聲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行啊!它們移動速度太快了!萬一射偏了怎麼辦!”
女王伸出雙手準備發動聲波,可因為它們的距離較近很容易誤傷,昭陽姑娘一直在旁邊勸阻。
“打敗太師也是我必須要完成的使命和責任,怎麼能讓其他人來承擔!”說著,女王將彙聚的能量放手一搏。
瞬間,一股強大的電流在蓄力後朝【比爾斯】射去。
誰知居然真的射歪了,擊落了頭頂搖搖欲墜的巨石,巨大的粉塵落在它們中間,遮擋了視線。
『咯咯咯!』
頭腦突然一陣眩暈,洛洛忍不住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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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時【弗蘭格爾】穿過煙霧,血紅的左手朝【比爾斯】揮過去。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劃破黑暗。
【弗蘭格爾】擊中目標往後退去,額頭印跡的顏色更深了些。
它得意的甩動沾著綠色血液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切掉了一個蛇頭。
【比爾斯】忍著劇痛連連後退,而【弗蘭格爾】則步步緊逼,臉上帶著獰笑。
『遊戲結束了,你還是那麼弱。』
『桀桀桀桀!那可不一定哦~』
此話讓【弗蘭格爾】猛然一怔,還沒等它反應過來,綠色的雙瞳已經緊緊的盯向女孩這邊。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比爾斯】就瞬移到了洛洛和海汐跟前。
兩條毒蛇用尖銳的獠牙將屏障咬穿,而他們對這突然襲來的攻擊沒有絲毫防備。
『又來!?』
“呀啊啊啊!!!”
屏障即將碎裂,海汐已經快撐不下去了,但依然在咬牙堅持。
此時的洛洛真想做點什麼,但她的大腦卻一片空白。
驟時,幾隻箭一般的利器劃破空氣,精準的射中【比爾斯】的毒蛇。
精疲力儘的海汐瞬間攤坐下來,側頭看,重傷的蛇身上插滿了鮮紅色的玫瑰花。
“哎呀呀,請問您是瘋了麼?竟然敢攻擊‘眷女’?”
眾人聞聲看去,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白發少女。
手中拿著一隻帶刺的紅玫瑰,正懸浮於半空。
……
“玫瑰花?”
一身白衣,雙眸是淡淡的玫瑰色,嗓音磁性且溫和,少女如同仙女下凡般,周圍飄起片片花瓣。
最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從少女身後走來的竟都是洛洛認識的人。
恢複的陸果和陸瑛姐,本該在家照看傷員的悠子,和莫名出現在這裡的花穎。
『哪來的丫頭片子?敢壞我好事?』
“小女名為雪沐雲,平日裡就是個喜歡種花,作畫的普通人。當然,對男人也特彆感興趣呢~”
洛洛望著那一枝枝如針的玫瑰直咽口水“普通人?從剛剛的攻擊來看完全不像呢……”
“有趣,是你找來的救兵麼?”
麵對海汐的質問,陸果隻是冷冷的回應。
“你姑且可以這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