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胡說!”
李安棋氣得簡直無語,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說了,本公子要去賽馬了!”
左斯年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走到李安棋身邊,興衝衝道。
“本公子今日若是得了第一,那必定是你的功勞!”
李安棋往旁邊挪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左斯年毫不在意,滿心歡喜地離開了。
“今日之事,還望郭禦醫替安棋保密。”李安棋同郭遠笛道。
三人成虎,今日自己被輕薄之事若是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那是自然。”
郭遠笛點點頭,看了看看台的方向。
“棋姑娘這是要去看競馬比賽?”
“嗯。”
“在下正好也要去競馬場,不妨一同前行,在下正好護送棋姑娘。”郭遠笛道。
“有勞了。”
李安棋頷首行謝禮,看了一看他的醫箱。
郭遠笛解釋道“哦,競馬場,偶爾會發生一些摔跤損傷,每年競馬比賽,都是在下和幾位吏目同僚負責傷員的救治。”
李安棋點點頭,與郭遠笛一同前行。
突然。
左邊灌木叢陡然響起一道馬兒的嘶鳴!
噔噔噔……
馬蹄聲由遠到近逐步逼近。
隻見,李寶琴騎著驍王的那匹大黑馬,驚恐地擺手,朝兩人大喊。
“快讓開!快讓開!”
眨眼間的功夫,大黑馬已然飛奔到了兩人眼前。
李安棋呼吸一滯,下意識地將郭遠笛推到一邊,自己則順著慣性撲倒在地。
伴隨著馬的嘶鳴,馬蹄在兩人的頭頂畫出一道弧線。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哨音響起,大黑馬忽然調轉方向,奔向它的主人。
一道黑影順勢飛躍上馬,坐在李寶琴身後。
“駕。”
驍王一隻手將李寶琴護在懷裡,一隻手牽著韁繩。
受驚的大黑馬在驍王的牽製下,逐漸恢複平靜,最後停在李安棋和郭遠笛兩人麵前。
驍王下馬,隨後將李寶琴抱下馬。
“你們兩沒事吧?!”李寶琴紅著臉急忙問。
李安棋搖搖頭,從地上起身,細細整理自己的衣裙。
“參見驍王爺,琴姑娘。勞煩琴姑娘掛心,在下無礙。”
郭遠笛向兩人抱拳,忽見李安棋衣袖破了半截,胳膊肘露出點點血跡,像是磨破了皮。
“棋姑娘受傷了!”
郭遠笛忙將醫箱放到地上,開箱拿藥,為李安棋處理傷口。
“小傷,沒事。”
李安棋原本有些避諱,但見郭遠笛全神貫注,麵露擔憂,索性由著他包紮。
“怪我怪我,非要騎小堯,不小心驚了它,對不起啊。”
李寶琴滿懷歉意,拍了拍大黑馬的臉。
大黑馬甩甩脖子,兩個鼻孔噴出一口氣。
李安棋了解李寶琴的秉性,自然也不會把這事記掛在心上。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原諒你了。”李安棋勾起唇角,輕描淡寫地說。
李安棋看了一眼驍王,猝然想起剛才他那一瞬的冰冷眼神。
李安棋心中莫名有些膈應,收起笑容,將目光挪向彆處。
李寶琴笑了笑,搖著驍王的胳膊,忽然撒起了狗糧。
“淩落,你教我騎馬好不好?”
驍王笑容寵溺“好,回頭本王送你一匹好馬,定要將你教成全京城最會騎馬的女子!”
“好!這可是你說的!”李寶琴歡欣雀躍道。
“我這邊沒什麼大礙。比賽快開始了,驍王和姐姐不妨先入場。”李安棋道。
“那我們先去了!”李寶琴笑道。
李安棋點頭,目送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