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斯芸張了張嘴,想問李安棋什麼。
或許她是想問。
是不是李安修,親口告訴李安棋,他不喜歡自己。
但她從小到大受到的大小姐教育,不允許她在彆人麵前活的失敗。
芳兒見左斯芸不對勁,上前詢問道“少夫人?”
左斯芸強忍著淚,咬著牙快速道“我們走。”
李安棋隻用了一句話,便讓左斯芸先前的耀武揚威,變成落荒而逃。
秋月看向李安棋,眼神中又多了一絲敬畏。
聽聞李安棋病了好幾日,老太太忙命人去太醫院請太醫。
因為郭太醫被皇後召入宮中,去太醫院的太監隻請到了郭禦醫。
李安棋將手伸出帳外。
郭遠笛在她白皙纖細的手腕上鋪上一層絲帕,開始為她診脈。
許久後,郭遠笛輕輕收起絲帕。
“郭禦醫,我們家小姐怎麼樣?”芷蘭問。
郭遠笛看了看帳中的倩影,道。
“棋姑娘是心氣鬱積引起的心疾,會有些胸悶,生冷汗,食欲減退,渾身無力,多夢的症狀。”
芷蘭眼中露出一絲擔憂。
郭遠笛接著道“在下會給棋姑娘開個方子,輔助姑娘調理身體,但若想要根治心病,還得靠姑娘自己。”
“……”芷蘭看向李安棋,輕輕歎了一口氣。
郭遠笛收拾好醫箱。
“棋姑娘好好休息,在下還要去向老太太回命,就先告辭了。”
李安棋輕聲道“有勞了。”
因為是皇上賜婚。
整個靖國府都格外重視,喜氣洋洋開始為李安棋操辦婚事。
幾天後。
李寶琴來了。
李安棋依舊臥病在床,一副憂鬱氣寡的模樣。
李寶琴見她如此境地,表情輕鬆幾分,似是心中有些快慰。
她來到李安棋身邊,緩緩坐下,將芷蘭她們都遣了出去。
“你嗤之以鼻的,我卻拚了命的想要得到。”
李寶琴自嘲般笑了笑,接著道。
“我說過,我喜歡的,我會主動去爭取,不會在意彆人的眼光。”
李安棋心中一動,緩緩睜開眼。
若自己當初如同李寶琴一樣,主動去爭取,是不是就不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
但一切都晚了。
皇上是天子,天子說的話就是聖旨,再不可能有轉圜的餘地。
自己的下半輩子,終究由不得自己做主。
李寶琴兩隻手輕輕撫上小腹,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