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所說何事?”郭遠笛問。
李安棋緩緩抬眸,平靜語氣中帶著一絲委曲求全。
“本宮想要郭太醫,替本宮的兄長治腿。”
郭遠笛想了想,忙穿好外衣,隨後作揖道“娘娘所說之事,微臣一定設法辦到!請娘娘謹守承諾!”
“本宮說到做到。”
郭遠笛抬眼,不小心看到李安棋胸口露出的一片雪白,瞬間心慌意亂,臉變得更紅了。
他撇過頭,保持彎腰作揖的姿勢。
“微臣告退!”
說罷,他似逃離似的,提著藥箱,拉開門,飛奔而去。
郭遠笛剛離開沒一會兒。
芷蘭便靜悄悄進入房內。
她低頭蹙眉,跪在李安棋麵前請罪。
“奴婢沒看住茗兒,差點讓她壞了娘娘的大事,奴婢有罪,請娘娘責罰!”
“姑姑跟本宮多久了?”
“快四年了。”
“姑姑在本宮身邊快四年了,最了解本宮的性子。”
李安棋俯身,雙手將芷蘭扶起。
“本宮怎麼會舍得,因為這點小事責怪姑姑。”
芷蘭聞言,倏地抬頭,眼裡頓時氤氳出一層水汽。
她微微有些動容,扯了扯嘴角,隨即恢複一貫沉穩的模樣。
“奴婢已經再三警告過茗兒,叫她萬不可將此事告訴旁人。”
李安棋微微點頭。
“勞煩姑姑費心,多教她些規矩。”
“奴婢一定不遺餘力,好好教導她!”芷蘭道。
話雖這麼說。
但石茗性格孤僻,與常人有異,經常辦砸差事。
不管是擦桌子還是端盤子,她總能摔碎東西。光是李安棋房裡的玉器和瓷盤,就被石茗摔碎了不下上十隻。
芙英苑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叮叮當當碎東西的響聲。
不僅如此,石茗記性也極差,對人更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每次芷蘭和流雲吩咐給她的差事,她嘴上應下,卻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聽人勸。
幾日下來,芷蘭也是被她磨得沒了脾氣,不僅費力傷神,有苦也說不出。
這幾天,李安棋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另一件要緊事上。
她畫了一張圖紙,交給一位木匠師傅,做了一輛木製輪椅,派小順子給李安修送了過去。
與此同時,郭太醫派人來給李安棋送信。
郭太醫答應了李安棋的要求,願意去寧安莊為李安修醫治。
李安棋當即叫小順子準備好馬車,按照信中所說,來到郭府東角門,將換上便衣的郭家父子偷偷帶上馬車。
“郭太醫。”李安棋微微向郭太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