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肩靠著肩,若無其事直視前方。
魏遠悄悄湊近,小聲委屈道“王爺,您今日是怎麼了?!您平日不是最疼琴娘娘嗎,今日怎麼處處護著那李安棋?!”
驍王冷冰冰道“本王叫李安棋接近郝歌,你少壞事。”
魏遠雙眼瞪大,噘著嘴偷笑。
“原來是這樣!王爺隻是利用她而已!可嚇死微臣了!”
驍王身形微微一滯,斜他一眼,冷不丁道“你口出狂言,她罵你是狗也是活該。”
說罷,驍王淡然離去。
魏遠一人留在原地,心中委屈流淚。
“花箋已經分發完畢,諸位可以兩兩出發了。”郝歌笑道。
李寶琴看了看魏遠手中的杏花圖案,又看了看不遠處同李安棋站在一起的驍王……滿懷憤懣地瞪向魏遠,狠狠掐一下他的胳膊。
魏遠表情吃痛,同李寶琴皺眉聳肩,仿佛在說我也沒辦法,你就委屈委屈吧。
眾人逐漸散開,兩兩一隊離開滄溟山莊,去往滄溟山不同的方向。
李安棋與驍王並肩走在山間小路。
素色窈窕綽約的身影,與玄色高大挺拔的身軀形成鮮明對比。
“你的簪子,本王會補償你。”驍王開口。
“不用。”李安棋輕描淡寫。
驍王斜睨她醉紅的臉頰,“你是因為本王才來的滄溟山莊,你在這裡的一切損失,本王應當承擔。”
“真的不用。”
“聽聞貴妃娘娘那裡有一支山茶花絨花簪,和你頭上那支一模一樣,本王改日就去討來給你。”
李安棋頓住腳步,正視驍王。
因為距離太近,李安棋一抬頭,驍王整張俊顏頓時占據了她的所有視線,鼻尖同時嗅到一股微不可察的悠悠沉香。
他下頜流暢瘦削,劍眉渾如刷漆,黑眸銳利而深邃,其中泛著點點星光,一雙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揚,下眼瞼微微泛紅,帶著兩分媚意,三分霸氣,和五分冷漠。
高挺鼻梁下輕抿的薄唇,如同他寒月朔風的本性,讓人輕易不敢靠近。
如此絕世容顏,難怪李寶琴會一眼心動。
李安棋蹙了蹙眉,“說了不用!我隻要我那支!”
驍王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不同於以往,他笑容柔和而舒緩,罕見顯出一絲真摯。
“你笑什麼?”李安棋不解。
驍王搖頭,接著往前走,沒有回話。
李安棋跟上他的腳步。
“滄溟山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若想拔得頭籌,我們得采到彆具一格的花,才能勝出。”李安棋道。
驍王看一眼李安棋,蹲身摘下路邊草叢裡的一朵白色小雛菊。
雛菊花蕊淡黃呈圓盤狀,小小的白色花瓣簇成一個圓,清新稚嫩,散發著淡淡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