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壺杉著一身鮮豔綠色華服,在秀雲齋中頤指氣使,仿佛這秀雲齋是他家開的一般。
他邁著誇張的大步,故意將衣擺甩得高高,所到之處,食架上的餐碟被帶的摔落在地。
引起陣陣刺耳的碎裂聲。
隨即,他一隻腳踏在凳子上,表情誇張而古怪,夾一筷子鮮貝,扯著嗓子喊道
“這什麼破玩意兒,就敢擺出來給人吃?你們秀雲齋是不是當我們都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
夥計趕忙上前賠笑解釋,還未開口,任壺杉便猛地摑了夥計一大嘴巴。
“你個狗奴才,也敢跟我頂嘴!”任壺杉罵罵咧咧。
夏晚清就在附近,看見有人鬨事,忙上前安撫
“這位公子息怒,小店哪裡招您不滿意,您可以同在下說,在下一定如實稟報掌櫃,悉心改進。”
見夏晚清態度不錯,任壺杉越發蹬鼻子上臉。
他將菜碟高高舉起,作勢要摔,大聲叫嚷
“哪裡不滿?”
“我哪裡都不滿!”
“今天你們秀雲齋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把這店給砸了!”
見任壺杉分明是無理取鬨,故意找茬,夏晚清不禁皺了皺眉。
他側頭在小二耳邊嘀咕“快去將掌櫃叫來。”
小二點頭如搗蒜,忙退步跑開。
夏晚清還想再勸“這位公子……”
任壺杉抬手阻攔,隨即雙手環胸,滿臉倨傲
“誒!彆叫我公子,本官如今是吏部衙役!可是響當當的官老爺!”
“本官的舅舅荊承望,榮升工部侍郎!”
“你們得罪不起!”
聽見對方來頭不小,夏晚清不禁謹慎低下頭,放低姿態“是,是,官老爺……”
夏晚清緩緩抬頭“小店不知是哪裡得罪了官老爺?還望官老爺明示。”
“哼!”
任壺杉嘴角露出一抹獰笑,像是得意得要起飛,他一隻手摳摳耳朵,將手上的耳屎吹飛。
“聽說你們秀雲齋,和驍王府的那位棋娘娘有關係?!”
站在門口的李安棋這才明白。
原來任壺杉是衝自己來的。
這敗類不知用的什麼法子,當上了吏部衙役,以為自己又行了。
“堂堂大鑫朝衙役,卻像個地痞無賴,在民營食肆撒野!荊大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