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陸承硯是不信的,當即沉了聲音道“那我就找人來幫你看看。”
說著拉著蘇玖就要走。
“等等。”蘇玖一把拉過他,垂下了頭,也不說話。
看她強的樣子,陸承硯也不好受,想責罵,但又不舍得。
這時梅樂的作用就出來了,當即就嘴替蘇玖道。
“殿下,姑娘這手我們找著城裡大夫看過了,人家說這屬實傷到了根基,以後怕是半點力氣活都做不了。”
梅樂一進府,就跟著蘇玖,也沒見過陸承硯幾次,倒是不怕他。
陸承硯握住蘇玖那纖細白皙的手腕,手指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眼前的人兒過去兩年裡她所經曆的所有苦和傷。
這一切都讓陸承硯心如刀絞,愧疚之情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席卷而來,瞬間將他淹沒。
許久,他才開口道“我讓伍明來幫你看看,阿玖,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陸承硯對此很是執拗,他實在是欠蘇玖的太多了。
蘇玖紅著眼眶,搖著頭“殿下,這些都是我想做的,因為沒有殿下,也就沒有我。”
宮中素來就是踩高捧低的地方,她一個沒有背景的小宮女,指不定就怎麼死了,所以,從來都不是殿下欠了她的。
陸承硯也明白她的意思,但心裡卻不這麼認為,如今的他,得到的善意太少,遭受的苦難又過多,所以一點點小的好意,對他來說都是彌之珍貴。
兩人又何其的相似,對於一點的善意,很恨不得拋出自己的心給對方看。
蘇玖對他更是全心全意,所以,他真的覺得蘇玖是個傻子,天下最大的傻子。
最後,蘇玖還是拗不過陸承硯,又找了好些大夫來看,最後的結果也確實如一開始那般診斷。
所以,如今的蘇玖徹底變成了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而原本還想和蘇玖商量這個煉鐵的陸承硯也隻能作罷,最後叫來了匠人詢問。
才知道這東西隻是偶然間煉製的,如今讓他們複刻也是不行的,陸承硯雖然失望,但也隻能作罷。
而陸承硯至此心疼愧疚蘇玖的同時,對著蘇玖又多了幾分嗬護。
男人無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對於柔弱易碎的女人總是會多上幾分耐心和溫柔,尤其是那些大權在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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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陸承硯對於戰場上遇刺的調查也出來了,是太子下的手。
陸承硯也不驚訝,望著案桌上的紙,眼眸微暗,他們道不愧是兄弟,先下手為強的想法都一樣。太子來這一遭,從一開始,陸承硯就打算活著讓其回去。
不過就是這次太子下手速度快又有那位的幫助,倒是一時讓他們鑽了空子。
從來邊境的那一刻起,陸承硯心底就有了一個想法,並在在戰場上的洗禮中逐漸清晰。
陸承硯嘴角微揚。他輕輕地撚起放在身旁的紙張,將其慢慢湊近那搖曳不定的燭火。火焰舔舐著紙張,瞬間燃起一團橘紅色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