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保齡侯史鼐聊完,見也沒有其他事,賈玌便抱拳道“世叔,若無其他吩咐,侄兒這便領命,先回去準備前往廣寧城之事。”
史鼐點了點頭,又叮囑道“賢侄,此去廣寧城,路途遙遠,務必小心。若遇事不決,多與廣寧城指揮使毛誌遠請教,他定會不吝賜教。”
賈玌恭敬應道“世叔放心,侄兒謹記在心。”說罷,便告退離開。
第二日,賈玌收到了史鼐額外撥給的兩千精銳士卒。他整頓行裝,率領這兩千精兵,向著廣寧城進發。
一路上,賈玌不敢有絲毫懈怠,時刻保持著警惕。經過幾日的奔波,終於抵達了廣寧城。
廣寧城,城高牆厚,當前局勢較為良好。賈玌帶著兵馬剛到城門口,便見守城士兵一臉戒備。
“來者何人?”守城士兵高聲喝道。
賈玌身邊的副將亮出令牌,大聲回道“此乃新上任的遊擊將軍賈玌,帶領兵馬前來支援防禦。”
守城士兵這才放下心來,打開城門。
賈玌進城後,直奔指揮使府。
廣寧城指揮使毛誌遠得知賈玌到來,趕忙出來迎接。
“賈將軍一路辛苦,快請進府。”毛誌遠拱手說道。
賈玌回禮道“毛指揮使,日後還望多多關照。”
兩人進入府中,隨著兩人的閒聊,賈玌便邊將話題引到廣寧城的情況。
毛誌遠說道“賈將軍,如今臨近夏季,局勢還算平穩。
這夏季啊,北方的韃靼大概率不會南下,他們要趕著更換牧場。但咱們主要還得防著後金,當今後金自從奪得遼陽後,便是一直在休養生息,即便是南下也不過萬餘人入侵西平堡一帶,但要怕就怕在那努爾哈赤再次舉兵入侵廣寧,不可掉以輕心。”
沈陽一戰對大慶的全體軍官士氣造成極大的打擊。
太上皇舉兵三十萬,預與後金六萬兵馬在沈陽發動決戰,打算一鼓作氣解決遼東之患,卻被五六萬的後金兵打的丟盔卸甲,兵力損失慘重,更是使得遼東中基層的將領死傷無數,原遼東總兵就是戰死。
整個遼東亂成一鍋粥,若不是後金兵馬不足,無法快速吸收打下的地盤,否則連廣寧都得受到波及。
想到這,賈玌不禁想起一位偉大的將領說過的“所謂決戰,就是賭軍隊的命運,賭國家的命運!”
一但賭輸了,即使有人能站出來力挽狂瀾,大慶也需付出極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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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妥當後,賈玌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地問道“毛指揮使,這廣寧城的火炮狀況如何?尤其是那最新型的火炮,在實戰中究竟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毛誌遠手撫下巴,略微思索後回道“賈將軍,新型城防銃炮的威力與射程倒也還算可以,但充其量不過是加長了炮管。但就是這裝填速度,著實令人頭疼,太慢了些,若是遇上敵軍大規模進攻,恐怕難以應對。”
賈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中透著思索,接著看似不經意地打聽起城中能鍛造火炮的能工巧匠數量,以及他們的技藝水平“毛指揮使,那依你看,咱們城中這鍛造火炮的工匠,數量可還充足?他們的手藝又處於何等水平?”
毛誌遠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介紹道“賈將軍,咱們廣寧城倒是有一處隸屬於官府的鐵匠鋪,歸工部管著,裡麵有幾位手藝精湛的師傅。
他們以往打造的兵器以及火銃、火炮質量上乘,倒也是頗受讚譽。隻是這幾位師傅雖然經驗豐富,但年齡漸長,精力不比從前。”
賈玌聽聞,“經驗豐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當即拱手說道“毛指揮使,多謝告知,今日也是多有打攪,我這便告退,熟悉一下這城中事務。”
毛誌遠也是站起身來向賈玌拱手行禮,“賈將軍不必客氣,不過今天晚上我在酒樓擺了宴席,給賈將軍接風哈哈,還請賈將軍務必賞光。”
賈玌抱拳道“毛指揮使盛情,賈某豈敢推辭,今晚定當準時赴宴。”
來到鐵匠鋪,賈玌剛踏入門檻,鐵匠鋪內的眾人便投來好奇的目光。
還未等一眾人開口詢問,引路的的士兵就上前說道““這是咱們廣寧城新來的遊擊將軍賈玌賈大人!””
眾鐵匠聞聽,趕忙紛紛行禮。賈玌笑著抬手示意眾人免禮,目光徑直落在幾位看起來年事已高的老鐵匠身上。隻見他們雖麵容蒼老,但身材依舊壯碩,肌肉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