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玌從馬車上下來,林佑安躬身行禮道“侯爺,您可算來了,下官在此等候多時。”
賈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熱鬨的明月樓,倒是起了興致,說道“這明月樓倒是熱鬨非凡。”
林佑安陪笑道“侯爺,這明月樓乃是揚州有名的風月之所,鹽商們選在此處,也是見侯爺初到揚州,而今侯爺百忙之中得以空閒,自當好好款待侯爺,以示尊敬。”
賈玌聞言,嘴角微翹,眼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笑意。他輕輕摸了摸下巴,似乎對這裡的繁華景象頗有興趣。“林大人,看來你對本地風情頗為了解啊。”
聽出賈玌話中帶著幾分調侃,林佑安也是嘿嘿直笑。
“侯爺過譽了,下官也隻是略知一二。明月樓的確是有名的地方,集合了揚州美食、歌舞與雅集於一體,深受文人墨客和商旅喜愛。”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進去看看吧。”
說罷,林佑安在前引路,陪同賈玌一同走進明月樓。
鹽商們見賈玌現身,紛紛上前行禮,言語中滿是恭敬與討好。賈玌一一回應,但起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也慢慢褪去,麵無表情。
“侯爺,請上座。”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鹽商,引領著賈玌來到了二樓的一處雅間主位。雅間內,早已備好了美酒佳肴,隻待賈玌到來。
賈玌坐下後,掃視了一圈在座的眾人,最後看向林佑安緩緩開口“這揚州不是有十大鹽商嗎,今個怎麼才來了三位?怎麼是本侯不夠資格讓諸位到齊嗎!”
賈玌的話音剛落,空氣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在座三位鹽商們相互交換著眼色,顯然被賈玌的直言不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林佑安一聽,額頭不禁冒出細微的汗珠,這位爺可真是年輕氣盛,連忙解釋道
“侯爺誤會了,事出有因。其餘七位鹽商此刻正在碼頭通宵達旦處理積壓鹽貨,以籌集鹽稅,分身乏術,所以未能前來。”
林佑安一邊解釋一邊給旁邊的鹽商遞眼色,希望他們能幫忙圓場。
其中一名鹽商趕緊附和“是啊,侯爺,幾位未能到場的鹽商也是為鹽稅而發愁。不過話又說回來,今日能得到您的賞光已經是我們的榮幸,那幾位鹽商事後想必定會後悔莫及。”
賈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哦?原來如此,倒是本侯錯怪各位了。既然諸位如此繁忙,那本侯也不好打擾,不過……”
賈玌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讓氣氛更加緊張,才繼續說道
“既然都已經來了,本侯此次前來,其一,是想品嘗一下揚州的美食;其二嘛,也是想聽一聽諸位對於這鹽稅有何難處。畢竟,鹽稅乃是國之大計,不可輕視。”
林佑安見狀,連忙笑著附和道“侯爺說得是,隻是今夜,我等備下的隻是薄酒粗茶,若是難入侯爺法眼,還望侯爺見諒。”
賈玌聽完,輕輕點了點頭。
“理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不談公事,享受這難得的相聚時刻。林大人不給本侯介紹介紹嗎?”
林佑安聞言,連忙點頭,開始逐一為賈玌介紹在座的鹽商。
“侯爺,這位是汪家的家主汪元霸,趙家在揚州鹽運界可是赫赫有名,一直以來都遵紀守法,為朝廷貢獻鹽稅可是最為積極呢。”
汪元霸連忙起身,恭敬地行禮道“汪元霸見過侯爺,能得侯爺青眼有加,實乃趙某之榮幸。”
賈玌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