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燈的人連夜趕過來,迅速接手了聞香閣。有化神高手阻攔,也被人揍趴下了。
長煙和長雨擒了那些人後,順著線查過去,卻被一股勢力阻攔。
“先到此為止。聞香閣背後必定有人,我們先把分樓建起來,日後再吞了也不遲。”
辛蓮站在石橋上,看著念七壬伸長身子喂魚,喂得不亦樂乎。
她身後,一位身高腿長的年輕姑娘躬身應是,然後這姑娘瞪了身邊長溪一眼,複對辛蓮柔聲。
“小姐,此處太陽大,容易曬著,去涼亭歇著吧。”
“長煙,我沒那麼嬌氣。”
辛蓮看著一群花色錦鯉在念七壬手下擠得水花四濺,少年歡喜摸著魚,笑得開心極了。
辛蓮餘光瞥到長溪手中還有一小袋魚食,便接了過來。
魚食點點撒下,那邊爭不到吃的錦鯉慢慢遊了過來。念七壬的魚食已撒完了,於是一群魚很快拋棄了他,轉投辛蓮門下。
少年看著手中的魚遊走,有些傻眼。
辛蓮第一次見他這樣呆愣,心情有點歡快。
魚食紛紛揚揚落下。
“白鶯,可有說什麼?”
長溪答“她隻記得,青鵑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所有人,大概關係到生死,但白鶯自己也是不知道的,隻是覺得青鵑的反應很奇怪。”
“我審問了有關青鵑的信息,很多與我們之前查到的一樣,但有一點有些奇怪。青鵑,似乎是不喜歡黃色。白鶯曾有一次穿了黃色衣衫,青鵑對她發了脾氣,後來向她解釋自己不喜歡,卻沒說原因。”
長溪將查到的都說了,辛蓮一邊聽,一邊任由念七壬奪走手中的魚食。
長煙看少年毫不客氣,眼睛都瞪大了。
這哪裡來的,居然對小姐如此無禮?!
可小姐一點也不生氣……
“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長溪與長煙正色,同時行禮。
“小姐客氣。”
事情都彙報完了,兩人要退下,長煙還是嘮叨一句。
“小姐這幾天如果無事,暫時不要出門了,外麵很多人都在找你。”
看到辛蓮點頭,長煙才放心退下。
兩人離開湖園後,長煙才目露凶光。
“小姐身邊那少年是誰?怎這麼放肆?”
長溪茫然“應該也是小姐雇傭的打手吧,小姐沒說明他身份……”
“你不會問啊!長嘴是乾嘛的?!”長煙恨鐵不成鋼!
“那你剛才怎麼沒問?”
“你還強嘴!不是讓你好好保護小姐嗎?結果呢?保護得人靈力虛空!”
長煙一掌劈向長溪後腦勺!
“給你一天時間!弄清楚那個少年的身份!不然滾回總部!”
“誒呦!好痛!”
……
念七壬今日穿了一身紅白色挑花錦衣,他嫌在橋上玩得不夠儘興,便去了木棧上。木棧建到湖中心,念七壬脫了鞋子,挽了褲腿,坐下將雙腿伸進水裡。
魚食被他大把丟出去,不一會兒,滿湖的錦鯉都遊過來了,念七壬可過足了癮。
少年的笑聲清朗,辛蓮的心情也忍不住有些鬆快。
這麼愛玩,到底是哪家養出來的?
——
下午,辛蓮和念七壬去了聞香閣地牢。
這裡,困著無數“不聽話”的女人和小孩,她們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終於在昨晚迎來了解脫。
辛蓮到時,地牢裡隻有聞香閣主張正華、柳老以及被擒住的暗處的第一批“保護傘”。
“你在外麵等我?”
念七壬拒絕“不要!我陪你一起!”
辛蓮看看他“裡麵很臟的。”
“沒事!我使個清潔咒就好啦!”
走進臟亂不堪的地牢,臭味撲麵而來,念七壬嬌氣地捏住鼻子。
“好臭!”
“說了很臟的。”
辛蓮無奈,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枝日照花,送到念七壬麵前。
“拿著它,就不會聞到臭味了。”
火紅的花朵開得燦爛,少年卻怔住了。
辛蓮心中一動,下意識沒出聲,盯著少年的反應。
念七壬盯著日照花看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接過。
“怎麼?”
少年雙手握著細細的花莖,小聲說“這花太美,我一時驚呆了……”
能和合體期打成平手的人,還會被一朵花驚呆?
辛蓮輕笑。
也不知是笑這借口拙劣,還是笑什麼。
少女大步向前。
少年亦步亦趨。
日照花的香氣飄出,念七壬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
牢門被長溪推開,辛蓮走進來,就看見張正華被鐵鏈綁在木樁上。
他的身上布滿傷口,頭發散亂,看來吃了不少苦頭。
長煙不知從哪抬來一張太師椅,請辛蓮坐下。
辛蓮也沒想拂了好意,餘光瞥到念七壬時,卻還是將少年按在太師椅上。
長煙眼皮一跳,還是耐著性子去找第二把椅子了。
張正華還是閉著眼。
長溪端了一旁的辣椒水,往人身上一潑。
“呃啊!”
張正華事先被喂下丹藥,體內靈力全無,如今是個普通人,當然扛不住這小小辣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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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痛醒,看到辛蓮時瞪大了眼睛,恨意深刻。
長溪一鞭子下去,張正華隻能收斂,眼中暴露一絲恐懼。
“你們問的我都說了!我不過也是個傀儡!為何還不放我一條生路!”
“生路?”長溪冷嗤一聲,目露鄙夷,“你手上人命那麼多!乾這種勾當,也好意思要生路!”
“我們小姐找你問點事!老實點!”
長溪眯起眼,手中鞭子在張正華眼前晃了晃。
“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長溪往旁邊退了一步。
辛蓮看著眼前人再沒有昨日的高高在上“張正華,你當這閣主多久了?”
張正華看了看眼前俏麗的少女,求生的希望不退反升。
“我說了,你就能放過我?”
他知道,辛蓮才是話事人。
又是一鞭子下來。
“還會討價還價!看來你的嘴還是硬的!”
燒紅的鐵塊往他手上一烙,慘叫聲響徹天地,周圍幾座牢房的人也不免抖了抖身子。
“我說我說!我都說!啊啊啊!”
在各種沾滿血跡的刑具之中,論起來,鞭打和鐵烙不過是最輕的。
但這些人可是修士,過慣了靈力傍身,丹藥療傷的日子,甫一做回普通人,當然受不了長時間的傷痛了。
辛蓮雖然目視張正華,眼角餘光卻暗暗關注念七壬。
卻見念七壬適應良好,慘叫聲中也安然逗弄著小狐狸,沒有恐懼,沒有厭惡,也沒有不自在。
“我,我是五百年前成為聞香閣主的……”張正華麵色慘白,冷汗不斷滲出,“是……是被柳老送過來的……”
“五百年前。”辛蓮走近一步,“那你一定認識青鵑了。”
“青鵑?”張正華不解,大腦飛速回憶。
青鵑……
青鵑是誰?
他想了大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有些訕訕。
“我是閣主,平日也忙,自然不會記住每個人……”
“聞香閣的花名冊由掌事管著,仙子不若問……”
他話沒說完,一張畫像便突兀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