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顏愕然“不對，不可能。”
“張雪雅是人啊，她很正常。”
“而且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哲寒是她孩子的父親，她不是費心營造人設接近李哲寒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李助理一無所知。
就連趙修明也暫無頭緒，當初被警方審問時，趙修明便對張雪雅有所懷疑。
無論是從張雪雅身上看到詭嬰，還是出租屋裡再次覺醒。
再加上兩人家鄉都是同個恐怖遊戲的副本，以及張雪雅女主角的身份。
多重線索疊加，趙修明想不懷疑都難。
既然自己既是言情小說裡的炮灰，又是鄉村恐怖副本的npc。
那麼張雪雅呢？
畢竟係統說過，一切以記憶為主，而不是以小說劇情為準。
記憶中的張雪雅可沒劇情裡寫的那麼正派。
臨近npc暴動還有八分鐘，護士休息室裡的李助理和周清顏兩人神色鄭重。
與之相反的是趙修明，他沒有按照計劃行動，並未把衣服分散到醫院各處，更沒有遮蓋自己的氣味。
空曠的走廊裡，趙修明不慌不忙。
他隨意進入電梯按下樓層，甚至哼著不知名小調，雙手藏在口袋裡。
手臂和腰之間夾著李助理的衣服，襯衫半掉不掉。
當趙修明身邊有人的時候，係統很少出聲。
趙修明獨處時，係統總是格外活躍。
係統跟著趙修明的聲音輕哼。
一個沒有歌詞，在安靜的夜晚回旋。
一個在腦海中存在，聲音散漫，輕微。
係統在哼唱中才會像人一樣呼吸，吞吐。
【不錯。】趙修明誇到【要不是和你不熟，真想讓你天天晚上給我哼。】
係統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熟？】
【我在你腦子裡，這也不熟？】
趙修明哈哈笑了兩聲，倒不是尷尬，有意避開這個話題。
係統清冽悅耳的少年音又想作怪，這次沒夾嗓子，慵懶的歎息【哥哥，你是騙子。】
【哥要用彆人衣服做不可描述的事。】
【我都不好意思戳穿哥。】
趙修明被說的耳朵泛紅，表情卻一本正經【胡說，有什麼不可描述的。】
【你大膽說，讓我聽聽。】
係統【】
【你要去見張雪雅。】
趙修明點頭，嘴角揚起，他的確打算去見男女主角。
【詭異醫生可以殺死司機和保鏢，卻不能直接傷害我這樣的炮灰。】
【由司機他們變成的怪物卻可以。】
【並且比起副本裡的其他生物，無論是詭異還是玩家，三頭怪物對言情世界的人物更感興趣。】
【我引誘怪物襲擊玩家時留意過，怪物同樣能夠對玩家和周邊醫院造成破壞。】
【為什麼？】
為什麼言情小說裡的npc變成怪物後無所畏忌，副本裡的本土詭異卻不行？
【這其中一定有原理。】
【也許隻有張雪雅能為我解答。】
係統聽著趙修明的分析，並沒有反駁，而是直接指出【你沒有籌碼。】
【不過哥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