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手指頂著肉塊按在趙修明嘴角，他想把自己的肉強行塞進趙修明嘴裡。
拚命起身，嘴裡咕嚕嚕往外湧著血水，大虎用儘力氣發出不堪重負，行將就木的腔鳴。
明明自己躺著，對方蹲著，距離那麼近。
可大虎覺得太遠太難了，怎麼也夠不著。
流轉在四肢的力量逐漸平息，大虎最終還是沒能把肉送進趙修明嘴裡。
垂眸的趙修明神色淡然，無喜無悲仿佛永遠都不會給予回應。
大虎失去意識陷入黑暗，手無力的垂下。
卻在砸向地麵的前一秒，被握住。
趙修明抓著大虎的手腕提起，蒼白的臉頰上沾著血色，唇色鮮紅血汙一片。
在阿豪和衰仔震驚的目光中，趙修明低頭輕嗅著大虎的手，舌尖舔了下血跡。
那雙冷漠平淡的眼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沒有眼白整個眼眶猶如墨汁侵染。
阿豪嚇的往後撤，衰仔更是腳軟得一屁股坐下。
趙修明皺眉吐了口口水，評價道“難吃。”
他扔下大虎的手臂站起身來，還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屍體，毫無動容。
阿豪和衰仔兩個隻覺得悲哀，虧他們剛才心裡還抱有希望，以為趙修明會幫忙懲惡揚善。
畢竟大虎死前犧牲自己的屍體也要報仇，親手挖出胸口的肉，那樣決絕悲壯，那樣……絕望。
衰仔想起自己死去的妹妹和老爸，他想開口說點什麼，可他沒有立場。
阿豪咒罵出聲“媽的！槽他媽的！”
“這叫什麼事，怎麼會這樣。”
“呃，我不是罵您啊趙先生，我是罵黃金生。”
趙修明語氣淡淡，笑問“是嗎？”
阿豪趕緊找借口，他剛張嘴趙修明便笑著阻止道“不用。”
“我無所謂。”
阿豪有點尷尬也有些惶恐，衰仔鼓起勇氣發聲詢問“您，您不打算幫忙的話，為什麼讓我們把他弄過來？”
阿豪驚訝的看向衰仔，滿臉都寫著不是哥們，你真敢問啊？
衰仔執拗道“您彆踢大虎的屍體了，如果您覺得大虎難吃，那您想吃誰？要怎麼樣您才能幫大虎？”
阿豪和衰仔當初被審問時咬死自己沒認出趙修明，還好趙修明是個“詭”。
既然不是人那有點奇異的能力很正常，比如可以偽裝扮演任何角色。
再加上阿豪和衰仔第一次上報趙修明的信息時，說對方是個精通外語的醫生。
偏這次劉文和死亡事件調查出趙修明用的身份是個乖學生，社團篤定趙修明身為惡詭能夠變化形象披上人皮，對趙修明越發忌憚。
當時洗清嫌疑的阿豪和衰仔兩人美滋滋的回家，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在自己住的地方見到滿臉溫柔笑意的“惡詭”趙修明。
兩人嚇得膽戰心驚，生怕自己死於非命，沒曾想趙修明隻是讓他們兩人幫個忙甩開眼線，把大虎接到第一次見麵時的居民樓。
阿豪和衰仔自然以為趙修明要管這事，眼下衰仔才有勇氣張嘴問。
趙修明依舊用腳尖踢著大虎的身體，他閒聊般開口“我吃誰你都能給我弄過來？”
“如果我要吃你們兩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