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玩家心中警惕,身體迅速做出反應,撒手後撤退好幾步,同時揚起手臂露出掌心植入的槍口。
他對準麵前怪異無比的黃金生,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擊殺。
玩家還需要黃金生解釋清楚發生了什麼,以及從黃金生嘴裡套出離開這裡的方法。
黃金生半跪在地上抓撓著自己的脖子,他臉上猙獰遍布,嘴裡的哭聲悲痛又委屈。
就像是……黃金生的身體裡被塞進個小孩子。
詭異的景象令龍湖社香主臉上露出恐懼“他這是中邪了?你們不是大師嗎,趕緊殺了他!”
其他社團馬仔也沒直麵過如此奇怪的事,他們舉著槍,身體不由自主往後撤。
又想到這裡曾是殺人的工廠,如果有詭的話,那這裡該有多少枉死的冤魂?
瞬間在場眾人心裡發慌,緊張不安的情緒蔓延,心中的負麵情緒升起。
在精神汙染下,用於清醒和防護的道具消耗程度加快,撐不了多少時間,這裡的人都會失去理智。
“隊長。”三號玩家暗示性的看向周圍npc。
在不知道怎麼脫險的情況下,道具最好留給自己。
倘若npc受到汙染發狂,玩家還得解決對方,不如趁現在先下手為強。
一號玩家閉上眼睛,深吸口氣轉身給了龍湖社香主一槍。
在對方驚懼的眼神中,為其送上背刺。
猶如當初在茶室時,龍湖社香主給予天鼎社老大的那一擊。
畫麵重合,兩位子母城叱吒風雲的大佬死在同樣的難以置信中。
死得輕易,一點也不轟轟烈烈。
沒有對罪魁禍首的審判,甚至沒讓對方痛徹心扉,悔不當初。
因為罪惡的工廠,子母城的亂象從來不是兩個社團香主締造出來的果實。
他們是參與者,可沒有他們還有彆人。
無論是小弟還是大佬,總有那麼個存在從眾多社團中脫穎而出,接手產業鏈。
利益動人心啊。
也許龍湖社香主真的想洗白,可他從來不是乾乾淨淨,也沒有時間去實現。
就像是副本循環,不停出現的“新富豪”。
無論是誰,捧上高位後心中欲壑難填。
黃金生想起來了,那些身世過往、記憶感受,情感瘋狂都不是他的。
難怪總覺得隔著一層看不清的霧,想不起來更多的事,原來是自己的人生被粗暴移接重新組合過。
沒有不堪父母,未曾有過虐待,也沒從剝皮工廠逃跑,這些都是真正“惡詭”的經曆。
黃金生不過是個渴求壽命和財富的俗人,在惡詭的引誘下心想事成,同時也淪為痛苦的提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