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拍賣行,還是和往常一樣,在城中四處閒逛一圈。
確認身後沒人跟著之後,走進一處偏僻的巷子,脫下套在身上的鬥篷,才回到家中。
一進入府門大院,就見到劉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一臉焦急之色的說道
“小少爺,你…可算回來了,族長正在召開家庭動員大會,現在全族的人,都在議事大廳,就缺你一個人了!”
“哦”聽著管家的催促,蕭然心頭一緊,隨即,趕往家族的前院正大殿。
站在門口,看著滿屋子座無虛席的嚴肅場合。
不敢發出聲響,悄悄溜進了人群最後一排。
和一位關係不算太差的年輕族人,共用一張椅子坐下。
“媽的,孔烈那個老癟三太陰險了,竟然把商戶的攤位租金,降低了三成左右。
他這是要和我鐵家徹底撕破臉啊?”
大廳之上,鐵煉正滿臉氣急敗壞的怒拍桌子,茶杯一震,水花四濺而出。
“現在鐵家的幾所主營坊市,商戶大部分都搬到孔家的地盤上去了。
沒了租金收入,光靠那點走私靈木香料得來的錢,根本不夠維持家族的開支運轉啊!”
坐於最前排席位上的二主管鐵莫,此刻正愁容滿麵的訴說著家族的困境。
“要不讓四妹,把孔家的人都給宰了,這樣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三主管鐵騎目露凶光的提議道。
“不可,孔家也算是慕容家族的一個下屬勢力,貿然與之開戰。
勢必會引來玉劍宗的報複,我們還需穩中求進,等積蓄足夠多的力量。
才能不懼怕任何威脅。”
鐵煉擺了擺手,無奈的否決道。
“可這樣下去,黑尾城坊市中的利潤,都要被孔家搶占完了。
沒了經濟來源,咱們又將如何自處啊!”
鐵騎壓下心中憤怒,歎息道。
鐵煉捋了捋胡須,渾濁的眼珠子,忽然瞥向一旁的鐵勻兒。
心中想不出應對的法子,現下,也隻能求助自己的女兒了。
“好女兒,你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鐵勻兒正襟危坐,美豔的外表下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望著一個個情緒消極的族人,都在盯著自己看。
鐵勻兒似有若無的微笑道
“孔家刻意壓低商戶的租金,為的就是擠占市場。
壓縮我們鐵家的生存空間,最後再
逼我們離開黑尾城,這才是最終的目的。
他們既然敢這麼乾,想必背後一定有人唆使。”
聞言,鐵煉眼眸微眯,驚愕道
“哦,你是說玉劍宗,他們這些年不斷的在擴張勢力,莫非是要謀反不成!”
鐵勻兒微微點頭,將近些年在外遊曆的所見所聞,一一講道
“玉劍宗上一任宗主柳江,閉關修煉多年,一直在尋求突破化神之機。
此人是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且心懷不軌,總想擴充勢力,顛覆帝國皇室的統治,取而代之。
哼!柳江狂妄自負,行事又太過霸道,遲早會眾叛親離,引來各方勢力的討伐。
我們不如去找馬橫,將這些消息告知與他。
我想他一定很願意,聯合鐵家去製衡孔家。”
聽到這裡,大廳裡的氣氛一下變得沉悶。
許多人都從未聽說過,玉劍宗還有個老宗主。
如果不是鐵勻兒適才漫不經心的講述,他也不可能了解到,帝國上層的密事。
“四妹說的我全聽明白了,玉劍宗這幫狗娘養的。
一定是他們暗中指使的孔家,刻意擾亂市場秩序,打壓競爭對手。
我這就去安排人聯係馬橫,讓他想辦法多給孔家找點麻煩!”
一直沉默的大主管鐵寒,忽然輕聲道。
“唉!目前也隻能這樣做了,既然他們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我們不義了。”
鐵煉苦笑著搖了搖頭,一生謹小慎微的他,可還從沒有遇到過這麼複雜的事情。
當即宣布解散會議,隻留下族中幾位高層,繼續商討對策。
……
離開議事大廳,蕭然對母親所說的,玉劍宗要奪取帝國皇室政權的事情。
不以為意,那種大人物之間的鬥爭,現在離他還很遙遠。
目前唯一緊要的,就是學會煉藥術,煉製出物美價廉的療傷藥。